是。
她终于想起来了。
消炎药,早在昨天就停了,药瓶,她亲自丢的。
周赫修长的手指压着,“所以哥哥好了,你开始撇开距离,划清界线?”
这一下,真是掉进狼窝里出不去了。
周赫怎么会憋着气,不欺负她回去呢。
方才外面的假装忙碌,冷淡,也只是为了降低她的防备心。
宁幼恩开始心口发烫,落下的音节有些飘,“哥哥,我进来好久了,能不能让我出去?”
“所以,礼物喜欢?”
他的声线,也在隐忍。
宁幼恩攥着盒子,压他曲起的臂弯,指尖发颤得厉害,“喜欢。”
顺着他点,才能早点出去。
冬天里,宁幼恩额尖渗出细汗,整个人像被火烤着。
“那今晚哥哥住哪?”
她说过,照顾到他手上的伤好了为止。
如今伤口修复,药停,是不是她的“责任”就终止了?
一周的同床共枕,肆意贪欢。
周赫拒绝回水月菀,孤枕难眠。
更何况,正式公布交换生名单的日子就在下周末了,一旦确定,她去墨尔本半年。
拐不回水月菀,他要赖在悦色一品。
“哥哥,答应我的,追我,不是同居。”
她还在保持清醒,是他还不够努力。
可再这样下去,他太过得寸进尺,一旦松懈,小姑娘又会折腾出办法逃之夭夭,就同那故意敞开的办公室门一样。
“晚上戴项链给我看,不同居。”
周赫手没撤出来。
每一下都是暗暗的警告,要她好好说话。
今天穿的是蕾丝半杯款,太衬宁幼恩了,尤其是那蕾丝花边在来回间,隔掌心,又硌她酥软。
再不出去,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