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普通病房,见到马燕妮,只见她的精神状态好多了,还似乎要欠起身让他坐。齐日升连忙按住她说:“快好好躺着,在病房里没有那么多礼貌。”
马燕妮的妈妈甄冬梅在服侍她,甄冬梅年近五十,身体有些发福,因为保养得好,眉眼之间仍然不失妩媚,她和丈夫初来医院,就见过齐日升,所以也很热情。
“腿部的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齐日升没有坐,而是站着问。
“感觉好多了,已经不是很疼了,就是不能挪动,时间长了不舒服。”
齐日升说:“还不到挪动的时候,等碎裂的骨头愈合以后才能挪动,现在挪动,不利于愈合,还是忍着一点好。”
“我知道,现在都不敢动。”
齐日升说:“腿用夹板夹着,让人帮着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就是不要扭着了。”
甄冬梅说:“最好还是别动的好,千万不敢落下残疾啥的。”
齐日升说:“不会,马上就要给你姑娘加强用药,好的就快了。”
然后,齐日升对着病房里说:“男同志都出去一下,这儿要换药了。”
室内有两个服侍病人的男同志听了他的话,都抬腿出去了。
“那啥……换药不需要我?我出去买一点东西。”
甄冬梅对齐日升说。她觉得她在面前两个年轻人都难为情,所以这样说。
“不需要,阿姨,你忙你的,我这个药很快就换完了,没事的,你放心。”
换药,自然又是一番绮丽的风光,齐日升震慑住心神,把药换完以后,给姑娘把单子盖上,见姑娘的妈妈还没回来,就坐下说闲话,
“我也真倒霉,好好地班车就出事了,偏偏还伤的这样重,不知道啥时候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声音因为受伤的关系小点,但是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从心底里升起疼爱之意。
“那个人一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没有经过几次大难的考验,那还算是人生吗,你也不要太沮丧,过些天,又活蹦乱跳了。”
齐日升安慰说。
“听人说,我做手术的时候,两个医生吵架了,是因为什么呀?”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还吵架,不过就是一些学术上的争论,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学术争论的医生不会是你?”
“呵呵,笑话,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有那个资格吗,人家是医生和医生之间的争论,都是技术层面的,我连听都听不懂,还能参与争论。”
“我怎么听说就是就是一个实习生和医生吵架。”
“不可能,就算是实习生和医生吵架,也不可能是我呀,医院的实习生多了,轮不到我。”
“你在医院,我不信就不知道谁和谁吵架,我听说声音挺大的。”
“你的怀疑也有道理,那是你以常理推断,不了解我这个人,我这个人比较恬淡,没有好奇心,不爱打听事,别人对我说我也不想听。”
“我不信,年轻人,谁没有好奇心,你又不是七老十的老于世故。”
“这你就说错了,你别看我年轻,我心态老,实际年龄二十多岁,心理年龄五六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