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日升明知故问。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女服务员与老板有染,现在老板娘知道了,还能不闹事。”
“那也不一定,不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那是没有办法的,就算我今天不说,肚子骗不了人,事情终究都要败露。”
“那倒也是。”
苏茜茜点点头说。
出了巷子,就到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大城市的肌体夜晚也不休息,任意挥霍着她那在古老基础上焕发出的娇嫩青春。街上人来人往,摆小摊的鬼市也开始沿街边拉开,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两人沿着大街走去,男的俊朗,女的秀美,两人走在夜晚的大街上,也是有回头率的。
一个卖煎饼子的在靠边的人行道上拉开了战场,一辆铮亮的不锈钢小推车,车上一个电鏊子,一个中年妇女很麻利的在烧得很热的鏊子上擦上一点油,然后舀一勺面糊倒在鏊子上,不锈钢铲子很快很艺术的旋转着把面糊摊开,然后拿出一个鸡蛋在鏊子沿上磕一下,迅速移到鏊子上,单手一分,蛋黄蛋清就落在鏊子中间,还没等流开,铲子又像摊面糊一样把鸡蛋和蛋清均匀的摊在鏊子上,然后撒上香葱末,翻过来后,刷上面酱,撒上芝麻,放一片薄脆,然后卷起来,看起来香,闻起来也香。
“还吃什么不吃?”
看见卖煎饼子的,齐日升就被激起了食欲,因为晚上吃烤肉的时候发生了纠纷,他们都没有吃好。
“算了,晚上不敢多吃,我减肥。”
苏茜茜说。
“减啥肥,我看你一点也不胖,吃个煎饼子。”
“再往前走点,看还有啥吃的,我不想吃煎饼子,晚上吃了不舒服。”
“那好,往前走看看。
这一往前走不要紧,竟让他们又碰上了那一伙碰瓷的。
在一处巷口,灯光比较暗的地方,那一伙人围上了一个干部身份的中年人,那个叫花逢春的小胡子正住中年人的领口,让中年人赔瓷器,中年人结结巴巴无力的辩解。而那个被碰碎瓷器的中年人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站在一边装模作样。
齐日升小声对苏茜茜说:“派出所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来了,又在这儿害人。”
苏茜茜怕齐日升莽撞的上前吃亏,拉他一把说:“你别再去逞能惹事,派出所能把我们放出来,还能不把他们放出来。”
“我得去给那个人把围解了,不能让他们随便欺负人。”
“还是打110,他们人多,我怕你吃亏。”
“没事,我就不信正不压邪,你放手,就是去劝一下,他们还能怎样。”
“那……你小心。”
苏茜茜放了齐日升的胳膊。
“哎哟!这是干什么,光天……那个灯光之下,你们讹人是不是?”
齐日升本来是想说光天化日之下的。一想是晚上,就改口灯光之下了。
见有人说话,花逢春转过头来,刚想说“走你的路,多管闲事。”
没料想到是齐日升,一下子傻了眼。抓中年人领口的手放松了,惊讶的挤出一点笑容说:“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呀。”
齐日升笑嘻嘻的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不愿意见面认识的人偏偏又见面认识了,还是这个世界太小。”
“朋友,这儿没你的事,你不要搅局好不好。”
花逢春脸上颜色有点变。
“你这个话就不对了,前天下午,没你的事,你还不是搅局了,那时候,你怎么想不起这句话,记性不大好啊!”
“那个……打碎我们的东西,还不是没让你赔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倒是想给你赔来着,可惜最后不见你们人了,想联系还没办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碰见你们了,这个帐还是还给你们算了,省的得老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