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半句半句说?”这两个人,绝了。等我和周怀瑾下楼的时候,华轶和方菁菁已经坐在了宾馆大堂的沙发上。我打量了他们俩眼,又看了看我和周怀瑾。这么热的天儿,本来穿着长裤外套的我们也没有什么讲究的了,四个人都直接换上了新买的短袖和短裤。“随便吃点儿什么吧,很热。”这是给懒惰最好的借口了。我们下了一趟楼,结果只是问了前台小姐姐“请问外卖可以送上楼吗”。最后周怀瑾看着接了外卖电话欢天喜地冲下楼的华轶十分无奈。我举起双手,其中一只手还拿着这次带的唯一一种零食,巧克力,“这次可不是我先想的外卖。”“嗯,怎么,外卖先对你动手的?”方菁菁在一旁洗牌,闻言笑出声。酒店房间里的“娱乐设施”非常齐全,当然,我说的不是少儿不宜的那种,而是扑克牌还有狼人杀,甚至还有uno,统统明码标价。我们统统会玩儿,所以统统拿了下来。小手一挥,牌类一堆。方菁菁把洗好的uno牌分了四份,放在我们四个人盘腿坐的位置前。规则很简单,跟牌出同颜色或者同数字,特殊牌另有规则,比如有的可以当万能牌,有的可以调换出牌顺序……一局打下来,先把手里牌出光的人赢。方菁菁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林俊杰的歌。我笑了,我想,我们俩好像又有兴趣相投之处了。她甚至没有仔细看一眼来电提醒,就直接滑向了接听,“喂,谁?”“怎么是你?”“你外卖都拿不了了吗,还要人接?”她说着,语气十分嫌弃,但明明脸上还挂着笑,一边说着一边手撑着地板就要站起来。“你怎么不叫周怀瑾?”我闻言和周怀瑾对视了一眼,笑了。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方菁菁嘁了一声后笑了出来“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方菁菁挂了电话,起身,表情有些无奈,“说好只点正餐的,他又加了垃圾食品和饮料。东西有点儿多,我去帮他拿一下。”她出门,房间只剩下我和周怀瑾,我抢占了四个人中最好的地势:后背靠着房间的床,一仰头后脑勺还能靠到一些柔软的床边。我以为这巧克力已经解决的很快了,但在这个温度下,我的指尖还是不可避免地也尝到了甜腻。“帮我拿一下纸呗。”酒店的卷纸靠近周怀瑾的大腿边,离我较远的那一侧。他本来在看自己手里的纸牌,很认真的在整理顺序,闻言抬头看向我,动作一顿,紧接着却直接起身。还不忘把牌面向下卡着放。我突然想到了华轶今天中午说他的“男人啊,这么小气”。探身,决定自食其力。他却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包湿巾,“你看你懒成什么样了。”我把双手举起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着重动了动十指的指尖,动作看起来着实有些色情。“别得寸进尺啊。”他说着,我把手又向前探了一寸。周怀瑾认命一般坐到了我身边,背靠着床,抽出湿巾抓住了我的手,指尖被湿巾一点点蹭过去。我看着他,他盯着我的指尖。然后转头看向我,一点点靠近。他手上的湿巾是这个盛夏的第一份微凉,贴到了嘴角。“华轶他们,”周怀瑾垂下眼睫,这个距离我能看到他的睫毛,有些自然地翘起,“怎么还没回来啊。”我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说。周怀瑾的手还停在我的嘴角,但是湿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掉了。这种情况,理智告诉我应该提醒他一句别辜负我老妈的信任,但是上头的感性却让我闭上了眼。荷尔蒙这个坏东西。周怀瑾终于动作,但却是把我的头按到了他胸前,额头抵住的应该是他的锁骨。他的手在我的脑后用手指顺着我的头发,像是在寻找着甜头。20160528,一下,两下,三下。我数着的是他的呼吸声。“咳……”非常刻意地一声咳嗽声。我抬头,居然会觉得他的怀抱在夏日显得清凉。“哥,你克制一点……”华轶站在门口,两手都拎着东西,方菁菁站在他身后笑着望了过来,双手捧着一杯饮料。“你让我适时提醒你的啊!不准动手!”周怀瑾又顺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松开。“我耐力很好的。”“哦——”华轶拖长声音笑得贼兮兮地坐到我对面的位置,把手中的东西直接放到了我们中间,uno牌被蹭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