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这个房间的“陷阱”。
而那黑色的动物就是落地的时候没有注意,掉入瞭史莱姆的包围之中,动弹不得。
迟欲还饶有兴致地在观察这绿色史莱姆是怎麽运动的呢,耳边一股热气夹杂著谢之殃的低语,“它隻想要绿色的。”
“什麽?”
绿色?史莱姆?
迟欲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看到那黑毛动物直勾勾盯著他,才意识到谢之殃说的是手环。
谢之殃也戴上瞭手环,但是那东西隻是直勾勾盯著迟欲的。
而迟欲手腕上手环和谢之殃手上的不同,他的是绿色的。
“哦,你也想免费吃自助吗?”迟欲笑瞭笑,道,“你还是怎麽贪吃啊,顺子。”
当时为瞭两个面包,可以把夫人推下车被小贩们标记,现在为瞭吃免费自助,又装可怜想要抢夺迟欲的身份手环——
黑毛的动物像是被针扎瞭一眼,面部抽搐,怨恨地盯著迟欲,从喉咙裡发出瞭低沉的吼声。
这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像迟欲晚上听到的那所谓的“风吹过草叶”的声音瞭。
也不知道顺子是怎麽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认识它?”
“之前遇到过……”迟欲忍不住感叹,“这就是坐黑车的下场吗?”
变成野味?
“喂!小心!”
隔著门上的玻璃,露出大妹的脸。
她有些著急地翘著玻璃窗,急切地想要提醒迟欲危险,却弄巧成拙,反而吸引瞭迟欲的注意力——面前闪过一道黑影。
迟欲躲闪不及,但是被谢之殃拽瞭一下,躲过瞭那利爪的攻击,隻在手臂上留下瞭一道浅浅的红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这一线血液暴露在空气中,那地上的史莱姆似乎能闻到气味似的,活动更加频繁瞭。
迟欲和谢之殃脚下已经没有太多可以活动的地方。
而那黑色动物、或者说,顺子,正利用自己小型野生动物的优势,跳跃到瞭金属台面上,正在舔舐自己秃瞭一块皮毛的部位。
他还真挺狠心的,直接扯开瞭自己被史莱姆黏住的一块毛皮,逃生后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对迟欲发动攻击。
不过从这个行为上看,被史莱姆黏住大概没有什麽好下场,所以顺子才会宁愿撕脱一块毛皮也不愿意被史莱姆吞噬。
看上去完全无害的绿色半透明史莱姆还在蠕动,边缘几乎就要碰到迟欲的脚。
此时看上去,唯一安全的净土就隻有顺子待著的那块大概两米长的金属案台,然而迟欲和谢之殃离那块案台还有一段距离,是过不去的。
大妹很著急,直接推开门,朝两个人招呼道:“快出来!不然会被那东西消化成蔬菜大棚的堆肥!”
迟欲:“?”
刚刚他们明明试瞭,门是打不开的,大妹怎麽开的门?手一推就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