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欲很确定些薑又在偷笑。
“不是,脱衣服还是脱衣服你说清楚啊……”
迟欲慢吞吞地把皮带扣回去。
原来金让说的脱衣服就隻是脱掉上半身的和裤子区分开“衣服”而不是包含全身遮掩物在内的所有“衣服”。
这也不能怪他理解错误嘛……
脱掉上衣,迟欲光著个膀子站在桌边。
三个男的视线齐刷刷过来。
迟欲不自然地摸瞭摸手臂,皱著眉道:“然后呢?”
“转个圈。”
迟欲:“……”
他感觉这个画面更诡异瞭。
但是还是转瞭个圈。
“停。”
金让一声把他定在瞭瞭某个固定的角度。
这个角度基本上背对著桌边的三个人——“哦,还在啊。”
“什麽还在?”
迟欲问,没人回答——反而是一根冰凉的手指落在瞭他背上和胸口相对的位置的一侧。
那是后心口窝的位置。
奇怪,些薑的手指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凉。
是因为突然脱掉衣服,皮肤温度下降的原因吗?
迟欲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突然后心口一疼——那根温凉的手指突然弯曲,修建得当的圆润的指甲直接深入皮肤、扣弄那一块新长出来的嫩红色的肌肉。
“嘶——”迟欲疼得倒抽冷气,侧身躲开那隻鈎子一样的手指,回头,刚想骂些薑你有病啊,葵举著一个正在录像状态的手机、献宝一样地展示给他看:“看!”
莫名其妙叫人脱衣服,然后围坐在桌边看,看半天也不讲话,然后突然上手旁边还有人录像……
迟欲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道:“你们迟早会被抓起来的。”
然后侧著身子靠过来,查看录像裡面的内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背。
葵哇呜瞭一声,调侃道:“没想到你看著白切鸡一隻,其实还是有些肌肉的哦~”
“什麽叫白切鸡,”迟欲严肃纠正,“我那叫薄肌。”
虽然看著不壮观,但也是有一点的好不。
画面从流畅的肩线下滑,一侧肩胛骨上有两粒小小的痣,随著呼吸时胸腔的扩展收缩,背部肌肉也有规律地平缓震动,肌肉线条上,那两粒小痣就于是就像是活过来一样——迟欲觉得这画面怪诡异的。
首先,和一堆认识不久的男的看自己的半果录像这件事本身就很怪。
其次,这两粒痣看久瞭总让人环视蟒蛇的两颗毒牙——
就像是有一条蛇在他身上留下瞭一对齿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