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一看,又好像还是因为酒精而有些萎靡的,整个人瘫在床位上,像是一隻融化的雪糕。
迟欲抬手比划瞭一下,说明需要的是某种型号的充电器。
”我想给我的手机充电。“
好瞭,这下确定瞭,人应该还是醉的。竟然说的出这种话。
都什麽时候瞭,他还想著睡前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莓莓忍不住道:“你要充电器有什麽用,基站都是瘫痪状态,哪裡都没有信号的。”
“是吗?”迟欲露出瞭稍微惊讶的神情,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谢之殃戳瞭一下他的脑门,把他推到瞭床的裡侧,然后探身拉下瞭床帘。
“别管他瞭,”谢之殃用有些抱歉的语气对娜娜道,“他脑子不太好,不用管的。”
“哦,没关系,哈哈,”娜娜有些过意不去,道,“他说的那种型号的充电器好像找不到瞭,但是床头有个收纳匣,啊,就是有推板的那种内嵌式样的匣子,裡面放的有普通的通用充电器,不介意的话可以用那个……”
“真是,你森晚整理说什麽呢,这种东西又不是不合胃口的饭菜,勉强也能吃,型号都不一样怎麽充电啊?”卢渐有些不耐烦地把娜娜推出房间,自己也跟著走出去,随便把门带上瞭。
“你们也早点睡吧,虽然基地离得不远,”房门渐渐合拢,最后隻剩一线,卢渐回过身来,门缝裡露出他胡子拉碴的半张脸,卢渐的语气有些古怪,“但是还是早点睡吧。”
娜娜也从卢渐手裡逃脱,灵活地钻过来,从门缝裡裡露出半张脸,她有些紧张地反複叮嘱:“记得啊,天亮瞭我回来叫你们的,一定到天亮啊!”
可能是出于旅舍老板娘的责任心吧,觉得自己有义务提供叫醒服务。
房间裡有独立的卫生间,几个人简单地洗漱后,钻进瞭那小小的胶囊一样的床位裡——
这裡的住宿环境还比不过应有尽有的豪华房车,他们早在房车裡休息过,此时睡意全无。
木如霜和莓莓在一个胶囊床位裡,迟欲和谢之殃在一个胶囊床位裡。
两颗胶囊床位相隔很远,几乎可以说是刚好处于房间的对角线上、距离最远的两颗胶囊床位。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
但其实在胶囊床位裡是很热闹的。
迟欲斜倚叠得四四方方的被子上,从袖子裡摸出瞭几颗小小的纽扣一样的东西。
谢之殃屈起一边膝盖坐在床边,看著迟欲献宝一样把那几颗小东西捻起来给他看。
“我就说我国现在最尖端的可应用于民间的高科技都在网络直播间裡吧,”迟欲把其中一枚纽扣样扁平的小玩意儿举到眼前,笑著说,“莓莓应该是老大一个大主播瞭,才会给她配备这种东西。”
那纽扣样的扁平的圆形物是收音麦克,在后方还可以看到细密的收音孔洞,而另一种不规则物体的构成则稍微複杂些:一个银色的类似棍状物的耳饰,中间嵌有圆形的、中间有缺口的环形耳夹,将耳夹夹在耳垂边缘后,棍状耳饰的一端刚好卡在耳廓中。
一端是扩音器,一端是接收器。
这种东西其实不需要多麽高尖的技术,说白瞭就是普通的窃听器和耳机,但是难点却在于要把这两样普通的东西做得这麽小这麽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