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是基于现实生成的,所以说不定……”莓莓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呀瞭一声。
然后捂住瞭嘴。
迟欲心裡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陷入幻境的时候不是身体都在沉睡吗,然后我看你们嘴唇都干干的,怕你们脱水,所以给你们喂瞭一点点水。”
莓莓顿瞭一下,抬眼看瞭一下迟欲,然后下意识地往后挪瞭挪身子,离他远瞭一点。
离谢之殃近瞭一点。
莓莓略作停顿之后,又鼓起勇气道:“……那个,我端瞭两杯水,给殃哥哥喂完之后不小心把给你那杯打翻瞭……”
“然后呢?”
“就,我怕你脱水嘛,又懒得走远去倒水,就,直接用水管瞭。”
谢之殃点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那个生鏽的水管裡确实都长青苔瞭,你会喝到青草味也是有可能的。”
迟欲的眉间染上瞭一抹淡淡的忧愁。
他转过脸,叹瞭一口气。
莓莓本来做好瞭可能被迟欲生气的准备,她都准备好嘻嘻哈哈地逃跑,结果,对方却做出这副心碎的样子。
这和她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
莓莓有些不知所措瞭。
“吃鱼——”她拖长音喊迟欲。
迟欲纠正她:“迟欲,谢谢。”
然后又不说话瞭。
“隻有一点点,就是润瞭润嘴唇,流进你喉咙的就一小口呢。”
莓莓极力解释,想让迟欲心裡好受一点。
但是一抬头,看到迟欲幽怨的眼神:“你以为我在乎的是水质卫生吗?”
莓莓:“难道不是吗?”
迟欲摇头:“……你还是意识不到你做错瞭什麽。”
莓莓不懂,莓莓茫然,莓莓有些抓狂:“不是,那你告诉我啊?”
迟欲偏过头不去看她,隻留给莓莓一个忧鬱的侧影,幽幽道:“你自己都意识不到,我告诉你瞭又能怎麽样呢?”
莓莓:“……”
莓莓:“啊啊啊啊啊啊你冷暴力我!”
莓莓:“殃哥哥!”
眼看著莓莓又要申请场外援助,向谢之殃求救,迟欲转过脸来,抛下一句:“别说秧歌瞭,你来二人转都没用。”
无力的谐音梗,但是从某人有些得意的略微上扬的尾音来看,他应该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