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得多瞭解一下前因后果。
木如霜给谢之殃和迟欲弄瞭一些干面包和豆子汤补充体力。
面包和豆子汤的卖相都不好看,甚至是有些恶心的。
给自己吃还好,给别人吃这种东西,木如霜有些不好意思。
但好在两人都没有嫌弃。
迟欲甚至是有些惊喜地接过去然后感谢瞭她的亲切和慷慨。
木如霜低声道:“隻是些没人要的垃圾而已。”
“已经很不错啦!”
迟欲边说边撕开干硬的面包边,沾著灰绿色的豆子汤吃起来。
谢之殃也低声道谢。
因为没有过多的餐具,木如霜隻能把用来熬煮豆子汤的小平底锅直接递给他。
怕木如霜不方便,谢之殃对这份简单的晚餐甚至是举著双手接过来的,莫名有些虔诚的意味。
迟欲一边嚼著干面包一边关注著谢之殃,看他那麽乖的样子,莫名笑瞭一下。
他之前还担心小少爷娇生惯养很不好带呢,但现在看来……好像也还好?除瞭表情少瞭点、有事儿喜欢藏心裡之外,谢之殃总体来说还是个很乖的好孩子。
两人低下头来,飞速解决著珍贵的一餐。
莓莓本来是对豆子汤深恶痛绝的,但是因为谢之殃低著头毫无怨言地、甚至是非常快速地解决著这一碗还冒著泡泡的、仿佛女巫魔药一样的东西,竟然也对豆子汤的滋味起瞭兴趣。
她伸长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眼巴巴的样子还真像是犯馋虫的小狐狸。
迟欲注意到瞭,主动把自己装著豆子汤的杯子递过去。
莓莓隻是眨眨眼,看著他,却没有动作。
她小声咀嚼:“可这是你的……
“蘸瞭豆子汤的面包我都是一口吃掉的,没有反複蘸取,”迟欲以为她是介意,看她纠结的样子,解释道,“你就把它当作是一杯公用的豆子汤呗。”
莓莓依然是纠结的表情。
木如森晚整理霜于是说:“人傢都同意瞭,你尝尝,没关系的。”
原来莓莓隻是忌惮木如霜。
得瞭允许,她立马自然地撕瞭一溜迟欲手上的面包——
迟欲也不在意,自己慢悠悠地也撕瞭一溜放到嘴裡慢慢地咀嚼。
这面包本来因为干得像是被牛咀嚼过后又晒干的草垛一样酸涩粗粝、人人敬而远之,但在迟欲手上却突然受瞭欢迎,好像它真是一块充斥著黄油和小麦香气的松软的手撕面包似的。
但是很显然,它该是什麽味儿还是什麽味儿,莓莓满怀期待地用那一小片面包蘸瞭豆子汤,然后敬畏地放进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