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照炎眯了眯眼:「师尊啊。」
「我只想碰师尊。」
「??」姜时月霍地睁大眼,震惊又迷茫地看向封照炎,「你……」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耳鸣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徒弟说这种话。
她发现封照炎的视线近乎胶着地放在她身上,鸦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明明是幽黑的深潭,她却仿佛感受到了灼烧的烫意。
像是带着几分玩味。
又仿佛是成年男子看向女子的,带着侵略性与占有欲的眼神。让她浑身一惊。
「你在说什么?」她哽住,一时间接不上话。
徒弟这是在……做什么?
大概是看她有点不知所措。
封照炎旋即淡定自若道:「我从少年时便上太玄,拜入师尊门下与师尊朝夕相处,所熟悉信赖之人只有师尊而已。外面的世界太纷杂,我恐怕不好与外人相处,只有师尊,我只愿意接触师尊。」
好像在说他是朵单纯的社恐小白花。
这解释倒是也说得过去。
姜时月脸色变了又变,从感觉徒弟是不是在「示好」的震惊,到听到解释后的恍然与疑惑。徒弟现在说话怎么大喘气似的?
「所以……」封照炎放低声音,挤出一个灼然的笑,如地狱中的神明用那种好听的诱哄的口吻道,「若是结为道侣的话,我只愿和师尊结为道侣。」
姜时月瞬间感觉脸烫得厉害。
是玩笑么。
封照炎用的是那种玩笑般无害的口吻,可姜时月却仿佛被燎原的火舌舔了一口般,立刻移开了眼:「胡闹!」
她有点气愤,却是别扭地不敢再看封照炎了。
看得她心慌。
等等,这家伙,居然敢捉弄师尊了。
气,好气。
「不许开玩笑!再说这样没大没小的话,为师可要罚你了。」她正色道。
没错,她才没慌呢,刚刚慌的那个人不是她,她可是太玄的七峰主。这样闹,她可要教训上几句不可。
于是姜时月以师尊的身份教训了封照炎几句,见封照炎都乖乖地应好,才放过了他。
肯定是……错觉。
徒弟怎么可能对她那样。
可她心里却依然觉得有些奇怪。
某人在她走后,却微微扬起了嘴角,似已经将猎物困在网中的毒蜘蛛一般,一点点的,将猎物包裹缠绕到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师尊紧张了呢。
她应该也能感觉到他意有所指吧?某人开始越来越不装了,逐渐亮出自己的獠牙,自己那……可耻的,欲望。
她,会感受到的吧。
某人轻松地迈开步伐去准备接下来的事去了,心情像是好极了。
*
而后便是两日后的第二次问责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