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点说,那不是出嫁,是我把自己卖给刘大茄子了!就这么简单的!因为刘大茄子是魏老大的大舅哥,我是用身体顶了魏家的二十万!这回你该明白,我们家和魏家的那桩事是怎么了结的了!”
“你嫁给了魏老大的大舅哥,你们那二十万的赔偿款就一笔勾销了?”
齐老K狐疑地望着她,心里想,鲍柳青真的会这样值钱?
“你没有想到吧?我会有这么高的身价?”
鲍柳青几乎是自嘲的语气。
她当然不能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儿媳妇都卖给魏家的实情了。
齐老K显得心潮澎湃,伤感备至地说:“你咋能这样呢?第一次你不想嫁给我也就罢了,可第二次出嫁,还是没有我的份儿!你也太对我无情了吧?”
鲍柳青凄苦地笑笑:“所以,今晚我是主动要求来陪你的呀!”
鲍柳青是个知恩图报的女人,她这次主动奉送给齐老K,大半原因就是为了回报他;她是想趁自己还没被刘大茄子糟蹋之前,好好地报答一次这个一直对自己情有独钟又在危难之时帮了自己的男人。
当然这次主动奉送,也混杂着放纵自己的被压抑生活扭曲了身心的叛逆愿望。
齐老K挽着鲍柳青的手臂,足足在县城逛荡了一整天。
在鲍柳青身上花费了几百元,把鲍柳青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
鲍柳青没有拒绝,她知道齐老K是发自内心的,拒绝是一种伤害,而且,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无论心灵怎样对待,肌肤之亲是已经真实存在的了,所以就没必要那般见外了。
晚饭他们是在一个小餐馆里吃的,在齐老K的劝说下,鲍柳青还喝了一杯啤酒,脸色更加像花一般红晕。
天刚黑,齐老K的车就开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旅馆里。
鲍柳青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哪怕在失去男人的孤寡里也恪守着传统的妇道。
但苦难的生活和那些禽兽男人却总是把她拖进肮脏的泥潭里去,她已经紧张乏累得难以支撑下去。
今晚她试图要解放自己,解放自己的身体,解放自己的灵魂。
当然这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解放。
说来说去,还是一种回报的心情融合在这自欺欺人的解放意念中。
她不仅仅是回报齐老K,也是回报自己的身体,父母给予她了这样一个美妙的香躯玉体,可这样的躯体既要开始了被禽兽撕扯蹂躏的狼籍生涯,那么在这之前,自己无论如何要真正温习一下做人的感觉,做女人的感觉。
在柔和的灯光下,在旅馆舒软的床上,鲍柳青尽情地舒展着美妙如花的躯体。
尽管她想做出那样娇绵的姿态,但结果还是拘谨恐惧。
“老K,你还是要慢慢来!我害怕!”
“不要怕,我先弄好你在进!”
齐老K一翻身,那二百多斤的身体已经把床压得忽闪一下。
齐老K当然知道今夜的可贵,他舍得功夫慢慢品尝。
半个小时的抚慰,鲍柳青果然被润湿了。
齐老K沉重的身体急迫地压上了她的娇躯。
鲍柳青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齐老K急忙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努力不去扑压她。
第二天,鲍柳青从县城回来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了娘家。
她当然是说才从旮旯屯来的,是为了还二姨和齐老K的钱。
她主要还和娘家人说了要出嫁的事儿,脸上还故意带出高兴的样子。
出嫁的理由她当然要说:只有自己嫁给魏老大的大舅哥,魏家那笔赔偿费才能宽延下去。
“刘大茄子那人咋样啊?”
娘有些担心地问着女儿。
女儿这样突然出嫁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稳的感觉,但老太太已经力不从心去左右女儿的事情了,只能关注地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