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是豁出自己吧,如果能保护家里人。
可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实在是受不住太多的伤害了!
今晚怎么办?
旧痛还没有愈合,新痛又将可怕地发生,今夜一定又是不堪忍受的一夜呀!
没有办法,唯有以柔克刚了。
想象着自己不应该是被动的接受,而是酝酿主动的迎合,就像两情相悦那样愉悦舒展。
可不是两情相悦又怎能扮演两情相悦呢?
放荡自己吧,放弃所有抑制和羞愧,让自己进入一种自己都脸红的状态里。
鲍柳青行走在黑暗的路上有些胆战心惊,但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淹没了一些恐慌,因为比路上更恐慌的事情是今晚的陪睡。
总算到了砖厂。
白天忙碌的机器房里和架道上已经沉寂无声,唯有烧砖的大窑上亮着几盏灯,几个夜班出窑的工人推着砖车在窑门口进进出出。
厂部的院子里显得更加寂静。
那边工人的宿舍里亮着灯,还有一处亮着灯的地方就是办公室里厂长的那个房间里。
鲍柳青走进厂部的院子,就看见那间亮着灯的厂长办公室的窗子上已经遮上了紫色的窗帘,这样的情景让她下意识地身体一哆嗦。
办公室长长的走廊里一片渗人的漆黑,十来间房屋,唯有厂长室那个门上的孔里透出灯光来,鲍柳青马上意识到,今晚这空旷的办公室里唯有自己和齐老K了。
她惊怵地想象着这该是怎样一个身心苦痛的夜晚。
但她努力强迫自己:放松,以柔克刚。
来到那个透着灯光的门口时,她觉得腿有些发软,呼吸急促,她在门外站了一会,稳定情绪,然后才擡手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很快门开了,齐老K横粗的身体几乎把房门堵得严严实实。
齐老K眼睛里是喜悦而得意的光芒,痴迷地扫视着一脸害羞的鲍柳青。
“你还挺懂礼貌啊,还知道敲门呢!”
说着就去拉她的手。
“不敲门怎么行?怕打扰了你的什么好事儿,就像那天我来时你和那个女的对账的事儿!”
鲍柳青没有拒绝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她努力遵循着自己想好的原则:放松,顺从。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点吃醋啊?怎么还记得那件事儿?”
齐老K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称呼,显然已经以情人自居了。
鲍柳青对这一声宝贝心里是反感地一激灵,但嘴上似乎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接着他那个话茬说:“你好像不打自招了?你和女会计对账我吃啥醋啊,再者说,就算不是对账与我有啥关系?我干嘛吃你们的醋啊!”
说着她已经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齐老K依旧拉着她的手,用脚踢过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
“宝贝儿,以前是没啥关系,从今晚开始,我们就有关系了!以前你只是在我的梦里,看得见摸不着,醒来的时候一场空啊!有一次梦里,我还真的爬上你的身体呢,可还没等插进去就他妈的被什么搅和醒了!真遗憾啊!”
“你咋这么色呢?一门心思想说这些肮脏的话,那肯定是你编的瞎话吧?我这样一个半老女人值得你那样梦寐以求?”
鲍柳青涨红着脸,忍受适应着男人在这个时候的一贯淫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