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青准备躺平的心,最终也没有实现。
陶青躺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郎君起了吗?」
陶青听到声音后,知晓这是叶胥买来做饭的婆子,这下陶青便没办法继续躺着了,陶青赶忙边穿衣边回道:「这就起。」
怕自己的声音小,婆子听不到,陶青只好穿着亵衣下床。
感受到衣服的松散后,陶青下意识的拢了拢。
忍着身上的酸软,陶青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后对那婆子说道:「婆婆,做好饭了吗?我等会便起。」
张妈抬眼就看到了陶青脖子上的点点红晕,随后默不动声的移开了眼睛,开口回复道:「不急的,老爷吩咐过等您醒来再吃,郎君不用着急。」
陶青听到对张婆婆叫刚刚及冠的叶胥叫老爷就想笑。
也不知为何,许是叫老爷叫得老了,而叶胥看起来又很年轻,这样似乎是有一种反差。
再次听到张妈对叶胥的称呼,陶青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欢愉:「我等会便起。」
等送走了张妈,陶青这才慢慢挪步到床前,一边走还一边在心中默默的说叶胥,也不知昨日叶胥为何那般生猛,生猛就算了,还不听话。
上值了一整天的叶胥怎的这般有精力,陶青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陶青坐在桌前喝了一整壶的茶水也没有想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的陶青准备用饭。
等陶青用完了饭,浑身的酸软并没有缓解多少,于是陶青就又回到床上,他拿来了之前叶胥买的话本,倚靠在床上慢慢的看了起来。
当然陶青背后的枕头是叶胥平时枕的,因为叶胥用不惯瓷的,叶姆就亲自给他缝了一个布的,陶青见叶姆缝的枕头软软的,枕上去很舒服,于是央求着叶姆也给他缝了一个。
陶青来的时候没有舍得叶姆给他缝的小枕头,叶胥见陶青带了,把他自己的枕头也带了过来。
刚起床时,陶青没办法对叶胥发火,于是对着叶胥的枕头狠狠地锤了几下,于是陶青眼睁睁的看着叶胥的枕头从之前的膨胀松软变成了正中间留有一个坑。
陶青有些心虚。赶忙拿起枕头抖了抖,看到抖过之后的枕头还有坑之后,陶青意识到枕头好像恢复不了原状了,陶青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成想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陶青看着一个小窝枕头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几秒的陶青若无其事的把叶胥的枕头放在了身后,悠然自得的打开了话本,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于是,第二天丶第三天丶第四天,经历了四天非人折磨的枕头终于有了要下线的念头。
被陶青蹂躏了几天的枕头终于有了明显的不正常,就连整天沉浸于情事的叶胥都发现了他的枕头似乎同之前不一样了。
叶胥穿着亵衣站在床边,看着枕头凹陷的大坑后沉默了,他明明记得他从家里带来的枕头好像是没有这么明显的坑。
陶青见叶胥看着枕头发呆,陶青心虚的将脑袋埋在了被窝中。
陶青将脑袋埋在被窝中,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动静后,陶青便天真的以为今天能有个好觉。
陶青勾起嘴角,准备美美的入睡时,叶胥就又开始了每日一练。
陶青:…
于是第二天陶青习惯性的没起来,坐起来后,又很顺手的拿起了叶胥的枕头准备活动一下手脚。
殊不知陶青在给枕头做按摩时,叶胥正默默的站在陶青的身旁,将陶青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
包括且不限于陶青刚开始说的那句:我晚上手推你你看不到吗?还一直动一直动,讨厌死了,等等话语。
叶胥看着打红了眼的陶青沉默了,他就说平白无故的他的枕头怎么可能会突然会出现一个坑。
他现在不仅是知道了他的枕头为何这般,还知道了原来陶青竟然在床上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他晚上花这么长的时间运动,为的便是让陶青白天早睡会儿,睡着了便不会觉得无聊。
叶胥在心中感慨:陶青怎么就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叶胥只感慨陶青不懂他,可他却半分不提及自己那颗整日想同陶青粘在一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