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说着按下了抽屉下方不起眼的小按钮。
叶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现在装有银子的抽屉,确实是比他方才看到的要深一些,当即明了。
不禁对叶父刮目相看。果然老话说的很有道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古话能流传下来,果然是有他能流传下来的道理。
叶胥压根没有想到能在抽屉里面做个机关。
许是叶胥在叶父面前的毫不掩饰的惊讶,叶父看到叶胥如此生动的表情,便知晓叶胥心中所想,解了叶胥的疑惑道:「这个机关你阿父跟木匠学的,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叶胥听完叶父的解释,心中了然,心道:原来如此。
叶胥看着叶父脸上的得意,不由得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叶父对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是个面瘫。
当然,叶父的面瘫情况仅限于自己,在叶姆面前,叶父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很能提供情绪价值,若是哪天叶姆的心情不好,叶父也甘愿扮小丑来掏叶姆欢心。
在陶青面前,叶父也是面目柔和,那模样就是把陶青当做自己的孩子。
可是到了叶胥这边,叶父就自动进化成了一个面瘫。
当然,之前叶胥也问过叶姆,当时叶胥走到叶姆面前,面目凝重的对着叶姆,叶姆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要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结果叶胥一张口,叶姆恨不得打死叶胥这个死孩子,叶胥格外认真的盯着叶姆道:「阿姆,阿父可否有疾?」
叶姆听到叶胥的话后,表情出现短暂的空白,反应过来的叶姆,抓住叶胥的胳膊就打。
叶胥被叶姆的力道震惊到了,叶胥小幅度的挣开了被叶姆抓住的手臂,叶姆也没有真的想打叶胥,就被叶胥给挣脱了。
叶姆看着叶胥此时认真的盯着他,问出了缘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叶胥被叶姆打了一下,不由得长了个心眼,盯着叶姆的表情,斟酌用词道:「阿父为何对你和青儿这般温和,对我就一张僵硬的脸。」
叶胥怕叶姆不懂面瘫是何意思,便换了个词,希望叶姆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没让叶胥失望,叶姆果然明白了叶胥的意思,开口解释道:「我之前也好奇你阿父为何这般对你,问了之后才知晓,是你阿父觉得你一个男孩,同青儿一个小哥儿不一样。」
「男孩子皮糙肉厚的,不像小哥儿一般要娇生惯养,你阿父怕给你好脸色之后,你以后没有男子气概。」
听完叶姆的解释,叶胥心中好笑,没想到叶父整天一张面瘫脸,心中想的还不少。
这边叶父还在骄傲,他这个小机关,不仅是营州的酒楼用到了,楚庭的酒楼和老家的小店铺都用到了。
虽说一般人听到叶家有个为官的儿子,可能遇到他们家的酒楼,也许会避让三分,可就怕遇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毛贼。
若是当真把留在店里的银子,全都盗了去,那他们这整个酒楼的人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天,当真是得不偿失。
叶父给叶胥解了惑后,看到叶胥脸上此时已经挂上了笑意,并没有给叶胥闲下来的机会,既然到了酒楼,就要干活,现在酒楼的人手不够,抓住一个是一个。
叶父并没有因为叶胥的官职高,而供着叶胥,在叶父心中,就算叶胥走的再远,他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况且,他们还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
叶父随手拿了一把扫把递给叶胥,道:「你也别闲着,你去把楼上的厢房的地扫扫。」别站在这碍眼。
楼上的厢房,自上次装修了之后,就没有扫过,所以厢房里面看起来格外的凌乱。
叶父和这些新招来的小厮,一直忙于收拾楼下的大堂。就这大堂现在也只不过是像样了一些,若是想要能接受客人,还要再忙上几天。
所以,楼上的厢房,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收拾。
叶胥看着叶父递来的扫把,默不作声的接了过去,叶父看着叶胥上楼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前还发愁楼里的人手不够,想着是不是要多招一些人手,现在人手不就够了。
看来招人这件事可以往后推一下,毕竟叶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自家酒楼搭把手。
叶父在心中想:这叫物尽其用。
在叶父的注视下,叶胥上了楼,随意打开一个厢房,默不作声的扫了起来。
叶胥边扫边想着,这感觉真的很熟悉,仿佛他还在学院学习的一样,当真让人怀念。
毕竟自叶胥考中状元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亲自动手扫过地,之前在学堂,轮到他值日时,他还会扫一下。
叶胥感受着手上传来熟悉的触感,叶胥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扫把,继续扫。
等叶胥将一个厢房扫的差不多时,就听见两个小家伙雀跃的声音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