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诗娇道:“张书记,您放下……回头我来收拾……”
张扬道:“还是我来吧,你去盥洗室洗洗,回头让你姑妈看见就不好了。”
洪诗娇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身体摇摇晃晃的,不过基本上还能走成一条直线。
张大官人很少这么服侍别人,皱着眉头,把地上的那滩秽物扫了,又把沙发巾都扯了下来。他越想越是懊恼,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和洪诗娇又不是很熟,没事儿喝这么多,聊这么深干啥?
张扬这边整理着,忽然听到盥洗室内传来一声尖叫,张大官人心中一怔,这洪诗娇进去没多久该不会又闹出什么乱子来?他考虑到男女有别,没有马上冲进去,扬声道:“小洪?怎么了?”
洪诗娇穿着贴身的胸罩短裤就冲了出来,她头发还是湿的,似乎被什么给吓着了,尖叫着,一下就扑到了张扬的怀里,紧紧抱住张扬的身躯,魂不附体道:“救命!救命!蛇……你家浴室里有蛇……”
张大官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浴室里面怎么会有蛇?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就听到外面传来‘咣!’地一声巨响,张书记家的房门竟然让人一脚给踹开了。
外面冲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是县委办公室主任洪长青,男的四十多岁,身材魁梧,膀阔腰圆,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双眼睛几乎就要暴出来了,额头上满是青筋,怒吼道:“混账东西,你敢欺负我女儿!”
怀里抱着一个诱人的肉体,听到对方的一声大吼,张大官人的头脑‘嗡!’地一声就大了,麻痹的,老子整天玩鹰,想不到今天居然让几只老家雀啄了眼睛,圈套,这么低级的一个圈套,居然想把老子给圈进来!
那男子怒发冲冠,摆出一副冲上来就要和张扬拼命的架势。从他刚才的那声怒吼来看,他应该就是洪诗娇的亲爹。
张大官人却没有丝毫慌张,想放开洪诗娇,可洪诗娇仍然搂着他的脖子,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洪长青拦住她哥哥洪长河,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张扬道:“你别问我,你问她!”
心中却暗自冷笑,洪长青啊洪长青,你居然用这样的伎俩来对付我,当我三岁小孩子吗?看不出来?还是会中了你的圈套。但是他也明白,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不利,洪长青兄妹两人显然有备而来,否则不会上来就演出一场踹门的好戏。
洪长青道:“诗娇,到底怎么回事儿?”
别看洪诗娇刚才挺利索,这会儿不说话了,只是哭,女人哭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伤心委屈,哭是把自己定义为弱者的最简单方式,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样的表演更让别人浮想联翩。
洪长河怒吼道:“还用问吗?这个王八蛋欺负了我的女儿,我今儿非得活劈了她!”
张扬伸出手指不留痕迹的在洪诗娇身上一按,洪诗娇只觉着身体一麻,软绵绵倒了下去,张大官人虽然恼她设圈套陷害自己,可他也没有做绝,而是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不得不承认,洪诗娇的身材还真是不错。
洪长青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闺女盖上,海洋花园并不大,他的吼叫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保安来了,周围的邻居也来了,其中不乏县长许双奇、县委副书记刘建设这样的实权人物。
洪诗娇躺在沙发上,上身盖着一件夹克,可是一双雪白诱人的长腿还裸露在外,刘建设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就变得有些直了。
洪长青这会儿充分发挥了她的表演天赋,眼圈儿也红了,声泪俱下道:“张书记……诗娇把你当成朋友,她……她还没结婚呢。”
围观者根据这句话马上做出了判断,目光中充满了愤怒,鄙视,唾弃的神情。
张大官人不慌不忙道:“我不想解释,我对她也没做任何事,事情的结果怎么样,等她明天清醒之后,你们问她,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洪大姐,这事儿,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洪长青还没说话,她哥哥洪长河已经从人群中跳了起来,怒吼道:“别人怕你,我他妈不怕你,县委书记咋地,欺负我闺女我一样揍你!”
一拳照着张扬的鼻梁上问候了过去。
张大官人伸手轻轻一格,然后巧妙地扣住了洪长河的手腕,顺势一送,洪长河魁梧的身躯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一直飞出大门外,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中自有多事之人,有人拿湿毛巾去给洪诗娇擦脸,有人围着洪长青七嘴八舌的问,大有非要把这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看到眼前情景,许双奇和刘建设之流心底乐开了花,心说你张扬也有今天,早就听说你风流成性,怎么?这下玩出火了吧?想潜规则洪长青的侄女,结果被人家逮了个正着。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要是传到宋怀明的耳朵里,足够你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