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不着吗?”
“不是,睡着了,”盛鸢摇摇头,半透明的眼皮垂着:“然后做了一些噩梦,就又醒了。”
时砚放下毛巾走到盛鸢面前。
她仰起头,巴掌大漂亮的脸上神情有些失落,一双杏眸看上去湿漉漉的,仿佛盛着水汽,身影小小的一团坐在沙上,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却表达出一种意思。
时砚读懂了,喉结微动,声音低哑,顺着说出了一句:“…要不要跟我睡。”
“要。”
她说。
水晶顶灯被按灭,只余单盏供可视的壁灯,散出弱小的光晕,房间浸入昏暗的氛围当中。
盛鸢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安稳的一个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轻松。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昭示着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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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醒了。
时砚把热好的牛奶放到盛鸢手边,他没有坐下,向盛鸢指了指笔电,示意他要去忙了。
“时砚,晚安。”
于是这个姿势直接方便了盛鸢更容易的钻进时砚怀里,她收回了放在时砚腰上的手,手上蜷缩,身体靠近,额头和脸颊贴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
耳边很安静。
有很多样,餐桌上足足摆上了七八九个小盘子。
时砚浑身一顿,旋即没有犹豫,他翻身侧过,展开四肢。
呼吸不自觉放得很轻。
“好。”
床铺的面积大,躺下四个人亦绰绰有余。
换完出来时砚刚好从门外进来。
盛鸢穿好拖鞋走到卫生间,架子上摆好水杯和挤好牙膏的牙刷还有干净的毛巾,她笑了笑,拿起来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