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浅表示了然,然后由着淡绛伺候梳洗。彼时另一侧的质子府内裴知聿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木冬的话很密,将信件递给裴知聿的同时,他开口,“主子,安嫔娘娘为您纳了御史大夫的嫡女为五皇子侧妃,已经入府。”裴知聿快速将那密信扫了一眼,而后攥在手中将其捏的发皱。给他纳了侧妃入府。从小到大,她教他各种,都是为了更好的跟别的皇子一较高下。从没考虑过他本身!手背青筋暴起,裴知聿整个人都处于暴戾失控的状态。木冬:“主子,可是密信上有什么”“无事。”他只是不懂母妃的想法,她生他养他不假,却仍旧想要将他握在手中。让他做一只断不了线的风筝。“主子,我们”木冬说出了心中的想法,“裴国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们”“明日一早启程。”裴知聿顿了顿,“回裴国。”木冬拱手:“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木冬转身,转身之后脚步又是一顿,重新转回来,“主子,我们这次回裴国,可要带上木夏?”“不用,让她在小公主身边待着。”“是!”木冬再次领命。等木冬走远,裴知聿在桌面上将那信件再次展开。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速回,夺长宁,登帝位。”看着这些冰冷的文字,裴知聿不由想起小时候母亲温柔的给他喂药,却在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就让他去扎马步练武。自己的意愿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从来都是那至高无上的荣光和权利。刚才捏着纸的力道很大,现在他提起毛笔,手指微微发颤,在宣纸上落下几个字,让人传给了四皇子。帝位他要,而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他也要亲自挑选。府中进了个侧妃他嗤笑出声,眼底满是狠戾。既然喜欢冒险获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他不顾情面了。裴知聿将那信件在烛火上烧了,回房准备了回裴国需要的东西。等一切整理完毕,天色已经晚了下来。明日一早他便就要出发,小公主他口中的小公主也正惦记着他。央求着淡绛教她怎么绣香囊,一针一线都是她亲自动的手。几天前就在忙活,今日一早起来都没停过,到现在她算是将这个香囊绣成了。虽然吧丑的没话说。但胜在是她的一片心意,让裴知聿贴身带着总是可以的。“咳咳”她将香囊抬高,自己欣赏了下,得出的结论就是太丑了,有碍观瞻。淡绛低着头,不敢说话。自家公主这绣工,她是真的不敢恭维。“淡绛。”但夏梨浅俨然没想着要放过她,“你觉得这个香囊如何?”淡绛:“”“奴婢奴婢”淡绛笑了笑,“奴婢觉得这个香囊很有新意。”完全就是硬夸。“那你觉得裴知聿会不会喜欢?”她又乐滋滋的问。淡绛跟着夏梨浅,这些年也看了不少话本子,哄人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公主送的香囊,裴质子定然会心生欢喜。”“嗯嗯!”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夏梨浅的心坎上,她将香囊放在了一侧,准备裴知聿等会过来的时候给他,或者明日再给他。谁知晚膳还没完全上齐,霜凝就进来了。她也不会说场面话,将木冬跟她说的直接告诉了夏梨浅,“公主,裴质子派人来传信,说是明日一早启程回裴国。”“明日一早?”夏梨浅下筷的手顿住,看霜凝不继续说,干脆将筷子都放了下来,“本公主知晓了。”然后拿着拿起一侧的香囊往韶光院外走。淡绛急急忙忙跟上,还不忘跟霜凝说,“霜凝,替公主拿一下外袍。”霜凝嗯了声,然后进去拿了小公主的外袍,快步追上前面的人,将外袍披在了她身上。淡绛:“公主,不若用完晚膳再去找裴质子吧?”“本公主去质子府与他一同用些便好。”夏梨浅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走出了公主府。质子府与公主府的距离不算远,但现在入冬了,温度慢慢降下来。就这么一小段路,小公主鼻子就被冻红了。木冬正在门口指挥着人将东西全数搬到马车上,冷不丁就看到迎着冷风跑过来的小公主。先是一顿,然后问,“公主可是来找主子的?”夏梨浅点点头,“他在哪?”“在自己的院落。”木冬提议,“属下带你过去。”夏梨浅的视线落在那些行囊上,拒绝道,“不用,本公主知晓他的院落在何处,自己去便好。”木冬确实也脱不开身,遂而点了点头。夏梨浅自己往里走,进到院落,里面灯火通明。,!裴知聿身前摆了一桌饭菜,还冒着热气,但他就坐在那,没动筷。夏梨浅给了淡绛一个眼神,淡绛点点头,没继续跟上去。夏梨浅自己走进去,里面没燃碳,有些冷。听到响动,裴知聿抬眸,看到小公主的那瞬,眼底凉了凉。夏梨浅走上前,坐到他身侧,裴知聿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连忙起身,将里屋的碳燃上。“公主怎么来了?”“如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不告而别?”夏梨浅顿时有些委屈。“没有,我用完膳,准备去公主府告知公主的。”夏梨浅从怀里拿出刚准备好的香囊,这时候,裴知聿正好回到桌边。她递给他,“裴知聿,这是我亲手给你制作的香囊,虽然它有点丑,但本公主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我”裴知聿打断她的话,接过香囊,“我很:()惹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