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朱标这话,整个奉天殿瞬间嘈杂了几分。下方那些个文臣武将虽不敢太过逾矩。可一个个相互对视,却也在低声私语着什么。倒不是朱标所说的情况太过危急,让他们惶恐。相反。朱标所提及的,远没有话里说得那么严重。此时大明军武正盛,国朝稳固。边患的话。除北元实力稍强一些。高丽、安南、倭寇都只不过是疥癣之疾,弹指可破。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此时朱标为何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此时大明四面受敌,即将沦丧一般。“太子殿下!”宋濂恭敬拱手,脸上满是自信,沉声说道:“殿下方才所言,的确不虚。”“可我朝正值鼎盛,西南诸司、沿海倭寇不过尔尔。”“至于北元,魏国公亲自坐镇北平,据敌以守,不足为虑!”“宋学士所言极是。”高启出班,跟着说道:“四境边患不足为虑!”“太子殿下,我大明乃天朝大国,只要怀柔四方,安抚诸番,便无战事。”“宋学士、高夫子所言极是,我朝当怀柔四方,安抚诸番。”“四方宵小,何足为虑。”“不足挂齿,加以安抚即可!”宋濂、高启说完,其他文臣也跟着附和。只不过。和这些满不在乎的文臣不同。此时汤和这些个武将,却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紧皱的眉头,似乎正在积攒怒气。“宋国公、曹国公、中山侯,你们以为呢?”听到朱标发问。冯胜、李文忠纷纷看向汤和。旋即,汤和神情肃穆,沉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边境有寇,国有战事,末将不作他想,唯有一战!”“哗~”此话一出,周围文臣再次嘈杂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冯胜、李文忠以及其他十数名武将,齐声喊道:“末将等不做他想,唯有一战!”“不做他想,唯有一战!”“不做他想,唯有一战!”“中山侯~”宋濂快走两步,走到汤和跟前,急切说道:“四方蛮夷,当以教化为主。”“大兴刀兵,岂不是穷兵黩武?”“我朝正值鼎盛,当保境安民,护佑天下万民。”“四方诸夷见我大明文教兴盛,百姓富足,自然纷纷称臣,献礼来贺!”“宋学士高见,末将不能苟同。”汤和瞥了宋濂一眼,没好气道:“论及教化,秦汉两晋加上唐宋,哪个中原王朝不是以教化为主,怀柔四方?”“可教化了千年,教化出来了什么!”“早有五胡乱华,前有元贼南下!”“凡异族当政,他们可曾对我中原儿女,怀柔以待?”“五胡乱华,汉家百姓沦为牲畜,任人屠戮,受尽欺压。”“两脚羊之说,不正是从那时候而起?”“元贼当政,将我汉家百姓划分成第四等人。”“在他们眼中,我中原儿女竟成了最低贱的人!”“子孙后代依旧只能为奴为仆!”“这”宋濂顿感语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可汤和却没有继续看他。反而转向周围文臣,怒声斥问道:“洪武二年,徐达、遇春攻克北平,高丽国王当即遣使称臣。”“甚至对欺辱汉家百姓的北元,陛下也曾言说华夷一家。”“可上个月!”“胡惟庸一封书信,北元大举兴兵,高丽悖逆臣子之国的本分,派兵增援!”“敢问诸位大人。”“可是陛下对四方蛮夷怀柔不足?”“可是我朝不兴文教,百姓无法富足?”此话落罢。朱标不由的为汤和竖起根大拇指来。虽是武将,可汤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有理有据,任谁也无从反驳。“可是中山侯”宋濂沉吟片刻,还是开口说道:“高丽一朝,乃未经教化之蛮夷。”“首鼠两端,也是本性使然。”“我大明当有大国雅量,徐徐教化”“那便等我明军将士攻占高丽王城后,宋学士再行教化吧。”不等宋濂说完,汤和直接玩味打断。“等陛下设立高丽行省,届时宋学士想怎么教化,便怎么教化!”“可”见宋濂又打算说什么穷兵黩武,苦耗民资的话。朱标轻咳一声,朗声说道:“中山侯所言极是!”“我大明自有大国雅量,也当教化四夷。”“可也要等到平定四方后,再缓缓教化!”从老朱手中接过圣旨,朱标高声念道:“四夷不知感激,蠢蠢而动。”“传朕旨意。”“各州府开设征兵口,各地府衙囤积粮草。”“我大明,兴国战,平四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国战二字一出。下方群臣都不由微微一愣。下一秒,所有武将眼中满是热烈,恨不得当即冲到战场上去。而那些文臣,则愈发急促了起来。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道圣旨绝对是朱标草拟的。毕竟以老朱的性子,绝对不会想到整全国之力,大兴国战。所谓国战。便是整全国之力,一举兴兵。纵观史书,能被称之为国战的战役,寥寥无几。先秦长平一战,白起坑杀赵人四十万,自此以后,再无人能与秦国争雄。三国赤壁一战,曹操落败,一统难成,三分天下。还有原本历史上,于谦的北平保卫战,也称得上是国战。可如今。大明并未到生死存亡之际,朱标却扬言要兴国战。这当真让宋濂等人甚是不解。就好像斗地主对家出了一张三,你偏要用王炸来顶。“殿下”“父皇,儿臣请命,筹集粮草,准备军需,由儿臣负责。”“将来儿臣也愿为我大明一卒,为国战效力!”“太子志高,一应照准!”“儿臣多谢父皇!”没有理会还准备开口劝谏的宋濂。朱标看向詹同,继续说道:“詹大人,令公子詹徽素有才名,整备粮草之事,孤有意交他处置。”“擢,封詹同之子詹徽,为前军筹粮百户!”:()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