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抹极其厉害的痛楚自腹中传出,让甘春来疼得一个趔趄,不顾田家父子在这里,就倒在地上开始打滚。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根本无所顾忌了。这让田家父子吓了一大跳。他们根本不晓得是什么情况。还以为甘春来是做戏卖惨的。可是,父子俩越看越不对劲。因为甘春来的脸色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子从额上蹦出来。一下子,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湿了。他整个人都在抽搐着,十根手指全部扣在手掌心里面。哪怕是抠出血丝,也似乎没有知觉似的。“他,他这是中了毒吗,还是怎么的?”田炳文立即俯身,查看甘春来的情况。可是,甘春来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根本不让田炳文看。田太华更是直接将甘春来抱在怀中,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腹,急声叫喊着甘师兄。因为,他们看着甘春来根本不是作戏,而是真的。外面的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了。大家看到甘春来这样子都慌了神。“这,这是怎么回事。甘医生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甘启十分惊讶问道。但田家父子俩人都默不作声。作为行医高手,他们父子俩竟然没有看出来甘春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疼,疼啊,我要死了,太华师弟,你赶紧用刀杀了我吧。我太难受了。我真的太难受了。我要死了。”甘春来紧紧抓住田太华的手,急声哀求。他实在是疼得没有办法了。只想一死了之。毕竟,这样的痛苦,他之前就痛得死去活来。这一次,他更是无法承受了。因此,只愿田太华将他弄死。好让他就此解脱。“甘师兄,你,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你说给我听,我给你治病。你别动,我来给你诊脉。你先别动啊。”田太华急切地说道。他试图要替甘春来看诊。但甘春来根本不配合。让他无法搭脉看诊。“太华老弟,我,我肚子好疼,里面有一条蛊虫在作祸。它在噬咬我的内脏啊。我好疼啊。我是被人下了蛊毒啊。我真的好疼的。我要死了。求求你,好师弟,你一刀杀了我吧。我死了,就不会受这样的痛苦。”甘春来痛哭流涕,大声呼喊着。那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本来,他是一个大男人,且又风流成性。算是本村的一个首富。想不到,到现在,居然落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步。甘启内心中暗暗想着。因此他对甘春来的病因更加好奇了。“蛊毒?”田家父子俩相对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撼。他们都没有想到,甘春来居然被人下了蛊毒。结合之前那张下跪的照片。他们就想通了。敢情是那个蒙面女人用蛊毒来要挟甘春来。迫使他花高价钱去购买老参王。至于做什么用途,那就不得而知。而且,那个蒙面女人竟然会蛊术。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了。要知道,他们一直生活在这种山村集镇,很少与会蛊术的人打过交道的。只与那些施法术或做道人的打过交道。“太华,你快将他打晕,然后用我们的方法来稳住这蛊虫。”田炳文立即说道。他只能这样子做了。因为,他们先祖传承中,就有用法术来对付蛊虫的方法。但也只能稳住,再慢慢磨灭。而不能直接杀灭蛊虫。这样的方法他们以前也用过。效果还可以。当然,那只是对付普通的蛊虫。而现在看到甘春来这样子,估计这蛊虫有点厉害。田太华二话不说,直接一掌刀砍在甘春来的后脑勺。甘春来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对于痛苦不堪的他来说,只有晕过去,才能解脱这样痛苦的折磨。随即,田太华将甘春来抱到床上,让他平躺着。又从包里面掏出一些纸钱,香烛,桃木剑之类的。又拿了一张小桌子,将一面八卦黄巾平铺在上面。上面再放了一些做法事的器物。而他父亲田炳文也换了一身黄色的道家装束。头戴冲天道冠,足踏七星靴。他右手执桃木剑,左手捻三根香,开始嘴里念念有词,在桌前做法。那两名手下及甘启全部赶出去了。只留下田太华守在一边,配合着父亲做法事。他们父子俩人不光精通医术,还修练有武功。而道门法术方面,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也是他们祖上所传下来的道术。只是平时没有展现出来而已。除非是遇上病患者被诡煞之物所缠绕,他们才会动用这门道术,为病患者祛煞祈福。:()村野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