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愿意他的也不会多。
但现在蒋媒婆居然说“多着呢”,余氏便知道,很大的原因是,沐源是傅令朝的大舅子。
“这个,兵部侍郎的庶三女。还有,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八小姐。”蒋媒婆叭啦叭啦地说了一大堆。
沐青婈轻皱眉头。
余氏也是脸有难色。
傅令朝现在如日中天,不知多少人想跟他攀关系还寻不到路子,沐源便是一个缺口。
这些亲事,与其说是相中沐源,不如说是相中了傅令朝。这一成了亲家,那就是傅令朝的嫡亲大嫂,带着目的性的,到时不知要傅令朝帮多少事儿。
余氏觉得为难,生怕给傅令朝添了麻烦。
蒋媒婆说了一大堆,余氏只笑:“先放着,你一下说太多,我们要好生瞧瞧。”
“这是自然的。”蒋媒婆笑着点头,“婚姻大事,岂同儿戏。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若夫人瞧中了哪个,就知会我一声。”
“好。”沐青婈笑着道,“娘,我送蒋媒婆出去。”
“你去吧!”
沐青婈与蒋媒婆出了垂花门,沐青婈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了:“蒋媒婆可见过这个人?”
蒋媒婆认真是看了好一会,摇头,“有些脸熟,但……我真不太认得,这种长相太普通了。”
“哦,谢谢你。”沐青婈说着。
脏画
沐青婈听着蒋媒婆的话,心里暗暗失望。
她心里存了晋王妃的事情。只在余氏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吃过饭就走了。
马车里,冬儿坐在沐青婈对面:
“一定是三奶奶多心了,那孙嬷嬷就多看你两眼而已。要说她下巴那一颗痣,别人也不想长。要都怀疑的话,那别人脸上有伤疤,有胎记,歪嘴的、暴牙的,岂不是更可疑了吗?”
如水说:“那个人瞧着像一个男人。但也不排除女生男相的事情,高嬷嬷的女儿不就是这样吗?”
冬儿说:“为什么还找不到人,说不定孙嬷嬷根本就没出晋王府,所以她真的只是孙嬷嬷。”
沐青婈一声不吭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不止这么简单。但一时也找不到线索或证据。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街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雪,地上又滑又湿,所以兴儿赶车也不敢太快。
“三奶奶,你看那边是书店。咱们去挑一下书吧!”冬儿说。
“好。”沐青婈敲着车壁,“停车。”
兴儿勒了缰绳,停在一旁。
沐青婈走进书店,挑了大约两刻钟左右,捧着三四本书走出门。
突然,一个惊呼声响起:“安国侯夫人!”
沐青婈回过头来,只见蒋媒婆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