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住调侃,“刘奇胜还说自己不是断袖!都秉烛夜谈,都一块儿洗澡了。”
“那晋王和郑公子岂不也在秉烛夜谈?”
这类话自然无人敢明说,但一来二去的流传,晋王的人设崩得一塌糊涂。
会试结束时已经到了下午酉时。
经过九天漫长考验,走出考场的时候学子们早已精疲力竭。
学子们神情各不相同,或高兴或悔恨,或困倦或欣喜激动。
考场外,一辆马车在此滞留许久,直到远远瞧见了傅令朝一脸的疲倦走来,马车旁的宋老爷和沐青婈不由打起精神。
“三郎,感觉如何啊?”宋老爷激动上前。
“尚可。”傅令朝略略开口。
“尚可?”宋老爷不满足这简短的俩字:“你那些策论答得咋样了?还有八股呢?”
傅令朝道:“现在再问这个有什么用。都考完了!入考场前你不是说了,真不中还是举子呢!等放榜吧!”
“唉……也是!”宋老爷急得抓耳挠腮的,后面傅令朝一翻话,就如一盘冷水泼了过来。
看来三郎没考好!
唉,也是,科考之路哪有轻易的!
现在家里能出个举人他已经知足了,不能再贪心。
“走走,咱们回家!”宋老爷连忙拉着傅令朝往马车那边走。
冬儿看着父子二人远远的走来,傅令朝神情冷淡,便皱起了眉:“小姐,你看三爷这表情……一定没考中。”
“胡说啥呢!”沐青婈直瞪她,“三爷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的!能不能中看表情就能看出来?难道他乐呵呵地走出来,你就觉得他中了?”
都是我的功劳
“你再瞧瞧别的学子,好些笑意盈盈地出来呢!那是因为他们都发挥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而已。”
“难道他们觉得自己答得好的,那就能中状元了么?要是这样,在场这些笑呵呵的都得上榜了,那状元探都得有几十个了!”沐青婈道。
“哦……也是。”冬儿被教训了一顿,只好点头。
“三爷。”此时,南风唤了一声。
接着便拉着傅令朝走到一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傅令朝剑眉轻皱,点了点头。
“南风,三郎都考了快十天试了,你还烦他!有啥事回家再说。”宋老爷道。
傅令朝走了过去,见沐青婈俏生生地站在那接自己,唇角不微翘了起来,这些天的疲劳全都一扫而空。
“我回来了。”
“嗯。”沐青婈笑得甜甜的,“走吧!东阳在家都备好热水了!”
傅令朝见她笑得甜,心里在也跟着甜甜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沐青婈小脸微红,撇着小嘴瞪他一眼:“快上车吧!”
夫妻二人这才上了马车。
直到沐青婈等人离开后,又一辆马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最后停了下来。
正是沐修业、梅巧娘和沐源三人
他们等了一阵,才见张旭一瘸一拐走出考场。
灰白的书生袍皱巴巴的,发髻都歪了,可见在这九天里过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