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给郑大夫倒酒,看似不以为意地问道。
郑大夫心中烦闷,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我怎么知道?”
“太医院真是闲得蛋疼,竟然也来插一脚!”
黄大夫叹气道:“那您想好了该怎么办没有?”
“不然……不然您就当众跟小丫头认个错,让她挑头取消这个比赛怎么样?”
“到时候需要去衙门取消契约,我一定跟着去!”
郑大夫被激怒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凭什么要老夫跟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认错?绝对不可可能!”
黄大夫担忧地道:“可怎么办呢?我今天听到两个医助在议论,说袁珍珍手里的病人竟有好转的迹象……”
比试(7)
黄大夫也不多说,点到为止。
郑大夫的心乱了。
他起身告辞:“老黄,酒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喝,将来我请你!”
说完,他就心急火燎地出门,回家换了身儿衣裳遮掩着头面就去了榆钱巷。
榆钱巷深处有一处人家儿,院儿外蹲着两个人儿在嗑瓜子儿,瞅见有人来了就站了起来,面色带着警惕问:“你找谁?”
郑大夫压着嗓子道:“找老霍。”
这是暗号,这宅子记在一个姓霍的名下。
“钱串子在不?我找他有急事儿。”
暗号对上了,守门的人就将他让了进去,这一处是个小赌坊,衙门不允许的那种,聚集着很多三教九流的人。
“你找钱串子啊,等着,我给你叫去!”守门的人也不问他姓甚名谁,就去帮他喊人。
郑大夫十分紧张地站在院子的角落,他不时探头往后院儿望去,通往后院儿的门紧闭着,只有在有人来往打开的时候能透出一丝喧嚣热闹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从后院儿出来,他转着眼珠子四下看,嘴里问:“找我的人呢!”
郑大夫忙从角落里窜出来,压低声音冲着钱串子招手:“在这儿。”
钱串子看着把头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郑大夫,惊讶道:“是您啊!”
郑大夫抓着他的手腕儿往外走:“咱们借一步说话。”
榆钱巷很偏僻,走到头是封死了的,除开几个草垛子柴垛子就没人家,是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郑大夫,您找我啥事儿啊?”
郑大夫把脸上裹着的布巾子扯开,压低了声音说:“我跟袁珍珍比试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钱串子连连点头:“咋能不知道啊,也是我们是暗坊,不敢卖票花儿,不然我们也跟大赌坊学着开盘口了!”
“这是咋滴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