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坦诚极了,池砚狐疑地看了又看,察觉不出异常,便也揭过话题:「昨日我替解尊者检查了伤势还未来得及治疗。既然尊者打定主意不动用灵骨,我这还有一株灵草配合炎草也能将寒症拔除。」
「以尊者的修为来看,莫约四五日,快则三两天,寒症就再不会影响灵力运行。只是其他的各种小毛病治疗起来颇为麻烦,这几日我就搬到隔壁,你每夜子时准时来我房里……」
池砚一句句嘱咐着,不等他说完,面前两人脸色一变。
解星河:「谷主有根治之法?」
璩越:「师兄你要住在这?」
池砚挑眉看向两人,先回答了璩越的问题:「就近方便观察药效,距离太远来回也不方便。」
随后他才看向解星河:「我确还有一根治之法。」
解星河黑眸微动,眉间蹙起。
池砚猜出他心中所想,瞥了他一眼:「尊者是不信我?不动用灵骨,灵植也是我库中备好,这般尊者仍要推拒吗?」
不等他犹豫,池砚补充道:「不需要谁牺牲,只是一株草药罢了。」
这话他说来心虚,但一想到圣药早已长成,为之献出骨血都是过往,灵草现世总有人会争抢服用,提早摘草省去不少争斗也算是救人的善事,池砚又说服了自己。
解星河黑眸定定看向他,就在池砚思考自己是不是漏出什么马脚被他看破。
解星河退让道:「有劳谷主。」
池砚摆了摆手:「不必。」
璩越冷不防开口:「那我也搬过来!」
池砚:?
「既然师兄是为了更好诊治,我灵力属火,正好催发炎草药力。师兄刚醒,灵力还需要平复,长时间的灵力疗伤身体也承受不住吧。」
他连串的自我推销没能使池砚放心,反而更加不安。
璩越又道:「再者师兄不会移植炎草吧。」
池砚迟疑了一瞬,快速被璩越捕捉,他一口敲定:「有事我还能帮上忙,师兄就不要拒绝了。」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池砚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谁料,下一秒璩越更是语出惊人:「我用火灵力催动炎草,治疗过程必然能够缩减,左右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再清理一间屋子也是麻烦,不如我就借宿在师兄房里吧。」
池砚来不及指正一两日是极为顺利的情况,蓦然捕捉解星河探寻的目光。
黑眸如幽谭难辨情绪,牢牢锁定他与璩越。与先前生份疏离略显敬意的求医者不同,其中的考究和在意让人不敢细想。
对外人,解星河从不会这般失态无礼。
池砚心头警铃大作。
师尊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璩越:「左右偏屋大,内里有两件卧房,我搬进来,也不会有所不便。」
池砚一愣。
璩越又道:「还是说师兄其实想和我睡一间?可惜那床太小,不然……」
池砚瞥了他一眼,璩越这才笑嘻嘻地凑近,俊美的五官经过笑意柔化,池砚心头一软,随他说的算了。
璩越:「正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尊者,师兄你先回屋休息,今日拜访者众多,不少都是慕名前来寻师兄的。拜帖一会送到你屋里,由你决定今日的客人。」
池砚来不及惊讶,就见两人一路和谐地远去。
身侧弟子迎上,手里抱着厚重的书简:「谷主,这是今日的来访者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