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挑眉,季邵寒顿时便来了兴趣,他爱酒却不嗜酒,如果能让酒更好喝,他不介意再等个一年半载。
“此次我总共酿了六千坛高粱酒,全部存放在后面一号和二号仓库下面的地窖里,师父什么时候想喝就什么时候去拿即可。”
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沈向晚也没有吝啬,相比他对他们的帮助,那点儿酒真的无足轻重。
“好。”
季邵寒也没有跟她客气,再次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越喝越感觉上头,以后他怕是没办法再喝别的酒了。
“真那么好喝吗?”
一直坐在旁边的魏玲儿好奇的问道,至今她都没有忘记,当初猛灌那一口酒的感觉,太辣太遭罪了。
“尝尝?”
似乎也想起了当日之事,沈向晚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
“不不不···”
见状,魏玲儿连连摆手:“二嫂,你还是自己喝吧。”
原谅她胆小,真的不敢再尝试第二次了。
“呵呵···”
沈向晚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他人虽然不知道那次的事儿,但见魏玲儿的反应那么夸张,也相继勾起了唇角,魏承毅至今没有回家,一坛十斤装的酒季邵寒一个人也喝不了,沈向晚让人留下一些,剩下的全部让元月送去给元修他们了。
当天下午,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村子,上面拉的全都是熟成好的高粱酒,大部份都是送去府城给魏承毅他们,只有一辆马车驶往县城了,沈向晚让人给程玉昇和付秋华各送两坛,其他的就拉去欢喜楼给月如烟了。
“皇帝切断了郴州的盐铁供应?”
晚上,空间里,夫妇俩深入交流后,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虽然魏承毅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但几乎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在空间里碰面,倒也没有任何分离的感觉。
“嗯。”
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上作怪的手,魏承毅背靠床头搂着她:“刚开始我们还没有察觉,直到最近军中开始断盐,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调查后发现,不止是军中,民间百姓也买不到盐了,就算有,价格也高得离谱,盐运司这才跟我们汇报,说是朝廷早就断了供应,同时断的还有生铁的供应。”
生铁还好,他们的金系异能者早就将郴州境内所有的铁矿都找出来了,经过这两个月的开采冶炼,他们完全是不缺铁的,哪怕供应给民间也绰绰有余,但盐就比较伤脑筋了,郴州不产盐,也不临海,根本弄不到足够他们和百姓使用的盐。
经过商议之后,他们已经让人去别的州府购买私盐了,哪怕价格贵得离谱,他们也不得不入手。
“狗皇帝知道郴州兵权已经落入我们手中了?”
如若不然,他又怎么可能直接断了郴州的盐铁供应?
沈向晚几不可查的皱眉,盐铁的买卖是掌握在官府手中的,狗皇帝为了对付他们,连百姓也不顾了吗?不过,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是会顾及百姓,滨州那边就不会爆发农民起义了,各地的难民也不会陆陆续续的跟官府爆发争端。
【本章完】
盐和棉衣的问题
“嗯。”
垂眸看看她,魏承毅单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皇城的消息,皇帝已经知道郴州兵权落入我们手中了,这段时间他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来是抽不出那么多人手,再来就是忌惮师父他们,原本我还在想,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等着我们。”
前世这个时候,泉州和泰州的农民起义都已经被镇压了,皇帝只需要操心滨州和东境的战事,但今生,泉州和泰州的农民起义在他的干预下,依然闹得轰轰烈烈,即便被镇压了,很快也会死灰复燃,滨州就更不用说,连续三次的交战,取胜的都是起义军,倒是东境,因为他全力扶持褚梁,情况反而比前世这个时候更好,不过这些也够皇帝头疼的了,估计剩下那些龙影卫,大部份都派往那些战场了,根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一波接一波的派来郴州送死。
不过,皇帝也是真的狠,切断了盐铁供应,等于就是要切断他们的命脉,若非他们不缺铁,此时怕是连兵器都造不出来了,如何继续操练战斗?还有盐,人不吃盐就没力气,如果无法找到大量且稳定供应的私盐,他们时刻都将面临缺盐的危机。
“狗皇帝!”
没好气的咒骂一句,沈向晚裹着被子坐起来:“买私盐也不是个事儿,价格昂贵不说,供货也不见得稳定,并且我们要的还不是少量,必须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对了,郴州境内有没有盐矿?”
话说到一半,沈向晚突然两眼放光的望着他,盐可不仅仅只是海里才有。
“盐矿?”
魏承毅一愣,随即皱眉道:“别闹,矿盐吃了是要死人的。”
他不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正因为听懂了,他才无奈,曾经也有不少人食用矿盐,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死了,朝廷明文规定,百姓不可食用矿盐,如果有利益熏心的商贾贩卖矿盐,直接就会被满门抄斩,所以,几乎没人敢打矿盐的主意。
“谁跟你说吃了矿盐就一定会死人?”
倾身戳了戳他紧皱的眉头,没等他抗议,沈向晚又接着说道:“直接食用矿盐的确会死人,可我有提炼矿盐的方法,可以去除里面的毒素,让它变成白花花的精盐,如果郴州境内有盐矿,我们就能解决缺盐的问题了,以后也不会再被狗皇帝卡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