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禅:“……”
为什么所有人的脑子都会在这个问题上突然变得灵光起来啊?!
“不知道,对她没什么印象。”闻禅彻底放弃了糊弄,冷淡地道,“反正?我只记得你用过。”
许缨络:“……”
闻禅:“你脸红什么!”
“天气太热了。”
话音刚落,一阵料峭春风卷过庭院,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
闻禅突然抬手,示意飞星他们退后数步,留出空间与许缨络单独说话:“有件事,想请昭仪帮我个忙。”
许缨络先是?一怔,旋即粲然笑?开,爽快地道:“好啊!请殿下尽管吩咐。”
“笑?什么?”闻禅也被她引得笑?了起来,“都不问问是?什么事就答应吗?”
许缨络欣然道:“殿下对我有再造之恩,能帮上殿下的忙,无论大?小,我都很高兴。”
她这么好说话,倒让闻禅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近日?有人请陛下起驾回兆京,但平京还有事尚未了结,我想请昭仪帮忙,设法让陛下在平京多?留几日?。”
想了想,又?补充许诺道:“此事完成?后,你在宫中会少一大?阻碍,往后的日?子……嗯,应该会比现在舒服一些。”
“不过举手之劳,殿下弄得如此郑重,反而又?是?我占了便宜。”许缨络高高兴兴地说,“殿下放心,一定?不负所托,下次若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妾身愿为殿下分?忧。”
第50章
信使
萧德妃回宫后越想越气,怄得直接将?香囊砸了,犹嫌不解恨,恰好五皇子闻瑞过来请安,正撞在她的气头上,被她发作了一顿,灰溜溜地?走了。
后宫统共丁大点地?方,园中之事自然瞒不过众妃嫔的耳目,不到半日已是阖宫皆知。苏贤妃反正谁也不待见,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最好,真?正春风得意的郁妃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徐国公刚立了战功,德妃张狂得走路都用鼻孔看人,是该有人来治一治她。”
燕王闻琢的生母杨昭仪随御驾同来平京,住在随月堂。因闻琢在汤山抚民有功,皇帝特许他逢五、十日进宫探望生母。杨昭仪闲聊时说起此?事,反而劝闻琢:“持明公主是个真正有城府的人,娘帮不上你什么忙,若非公主?相助,你难得有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要好好珍惜、多结善缘。”
“我明白的,娘。”
闻琢一去大半年?,走时还?有点少年?神气,现在已脱胎成?了英锐的青年?,个子?长?得像树木抽条,站在屋里都嫌挡光:“那个许昭仪……她没欺负你吧?”
杨昭仪摇了摇头,闻琢怀疑地?瞅着她,杨昭仪失笑道:“真?没有。我早已熄了争宠的心思,又不是她的敌人,她没事招惹我干什么?况且我冷眼瞧着,她性情还?算正直,倒不似贤、德那等心窄善妒之流。”
“没受欺负就好。”闻琢忧心稍减,“陛下?新得宠妃,我在外朝亦有耳闻,就怕她如当年?符氏那样专横,又要搅扰得母亲不得安宁。”
符氏得宠那三年?,六宫简直是万马齐喑,莫说杨昭仪这样不出挑的妃嫔,就连三妃也?难以争锋,被打压得服服帖帖。也?正因有这样的前车之鉴,他们如今才对许缨络百般弹压,生怕送走了虎豹,又迎来了豺狼。
“后宫何曾有安宁的时候,那几位难道比符氏差?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如今皇子?们年?纪渐长?,更有得斗了。”杨昭仪叹道,“三郎,娘没有雄心壮志,只盼望你平平安安的。但愿菩萨保佑,让咱们娘俩今生还?有机会,能在外面的天底下?团聚。”
闻琢伸手抓住了她的袖摆,像个着急的小孩,认真?地?许诺:“一定会有的!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接你出去。我们说好了。”
杨昭仪闻言,眼角弯成?了月牙,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嗯,说好了。”
数日后,奉命前往兆京探察太子?病情的宦官返回平京,向?皇帝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事情始末:太医院脉案记录太子?是外感风邪,神劳多虑,以致夜晚不能安睡,太医开了些安神养心、扶正祛邪的药方。然而宦官找东宫近侍一打听,却得知太子?其实只是普通的醉酒,虽然对外宣称卧病,但行动如常,能吃能睡,并没有生病的迹象。
皇帝:“……”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片刻,气得嗓音都在哆嗦:“他简直、他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