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季砚执起床后刚拿起手机,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大少爷,您起来了吗?”
“您进来吧。”
管家推门进来,停在卧室门口:“家里来客人了,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这么早?季砚执不解地皱了下眉,“是谁?”
“陆言初陆先生。”
话音刚落,季砚执蓦地笑出了声。
管家被他笑得莫名,问道:“大少爷,您怎么了?”
季砚执清了下嗓子,压着唇角道:“没事,您先招呼着他,我一会儿就下去。”
陆言初在沙上又坐了一刻来钟,季砚执终于从楼上下来了。
陆言初毕竟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季砚执什么时候见他,外表都是优雅完美的。
可今天陆言初的头明显没有打理过,衣服看样子也是随便搭配的,连眼睛里也浮着明显的血丝。
季砚执无情地笑了一声,“看来那本小说内容着实不错,看得你一晚上没睡吧?”
陆言初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季砚执把管家支走,两人分别坐到了沙上。
“想问什么,问吧。”
陆言初不是秦在野,他接触过各种类型的剧本,其中当然也包括时下流行的小说题材。
可了解归了解,真放在自己身上,却还是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荒谬感。
半晌,陆言初才缓缓开口道:“以前,我是说在季听生改变的以前,你察觉到过凌熙身上的不对劲吗?”
季砚执的眉眼蓦地冷了下去,道:“什么叫季听生改变之前,季听一直都是季听。”
陆言初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好,那我们不说他,只说凌熙。”
季砚执沉默了片刻,冷声道:“凌熙以前虽然住在我家,但我十几岁就去国外留学了,没时间跟他相处,更谈不上了解。”
“到底是时间问题,还是你像我一样,明明一眼就能看透很多阴谋诡计,可对着凌熙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忽然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们两个都清楚,凌熙从来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哪怕他把自己的劣根性藏得再好,在他们眼里也薄得像层纸一样。
可没有季听之前,他们为什么就看不透呢。
这个问题陆言初知晓答案,却横亘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没想到季砚执却完全不做纠结:“反正我「醒」得比你早,也比你彻底。”
“那是因为你有季听。”
季砚执一挑眉,得意的不加掩饰:“我就是有季听,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近,有机会吗?”
陆言初神色不变,只是眸间多了一抹笑意:“近水楼台得的是倒影,月亮自有偏爱,季先生与其守着窗棂沾沾自喜,不如想想自己守不守得住。”
季砚执冷冷地笑了一声,嘲笑他无谓的挑衅:“你还是不了解季听,如果他轻易动心的人,或许会被你的酸话打动。但他从来都不是仰望星空的浪漫家,他只会把木星拉到你眼前,再问你喜不喜欢。”
这句话说得有些拗口,里面的意思陆言初也不懂,但却不想追问。
他有预感,只要他问了,季砚执肯定会好好炫耀一番。
他故意不接季砚执的话茬,抬眸朝楼上看了一眼:“季听呢,他还没睡醒么?”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