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被凌云洲整个人腾空扛起,但她已然晕乎了十分分不清西北,只觉得是凌云洲被人粗暴地掳走了,她还谨记凌云洲不是个对女子大气量的主,扬手大声呵斥:
「婉婉,慢点!别,别弄伤了我们小相爷!」
凌云洲怒不可遏,肩上应力一抖,千芮胃里的酒被呕出八分。
适才把千芮丢入马车,凌云洲已将沾了酒和口水的外衣丢给车外仆人。
回到车碾里,凌云洲觉得肩上还是沾了酒味,把中衣解掉途中,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次,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为他吸出毒血疗伤,也是——
凌云洲拍了拍那张抱住车登趴在地上的红扑扑的脸,虽然生气,但也知道此时教训神志不清的奴婢,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千芮愈发觉得身体发热,呼吸急促,吐了几口酒,她神志要回来之际,睁眼看到对面男子,轻轻拨弄着玉色般纯净一身贴身丝袍,结实的胸肌隐现,一身丝光粼粼,流溢着丝绒特有的光彩。
古书说,人的脑袋分为感性脑和理性脑,感性脑掌管七情六欲,感性脑就是那爬行动物兽性之脑。人人都自以为可自控,实则都被那感性之脑牵着鼻子走了。
是以凌云洲解下中衣之际,千芮的仅存的神志也被牵走了。
古树还说,长得再漂亮的男性,肚子里也是一样的五五脏六腑,一样要吃喝拉撒,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多么高不可攀的男性。
所以,遇到好看的男性,完全可以直接用脸怼他,比如用你的脸把他的脸怼在墙上,让他无法呼吸。
是以毫无防备间,凌云洲被一脸杏目圆瞪地怼得只得屏住鼻息。
千芮扑闪着一双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凌云洲这张脸想,人人都有一双眼睛鼻子嘴耳朵,可为啥差别那么大。
他凌云洲的眼睛丶鼻子丶嘴丶耳朵为啥那么诱人。
鲜红美艳,娇嫩欲滴。
「让我亲一口。」
千芮说着,身子欺压了上去,凌云洲想直接正面推开,奈何他至少知道女子胸前是男子最不能接触的部位。
千芮亲一口的决心不小,全身的力气把他压在身下,他只能牢牢拴住她两只手,跟她保持距离,他力气再大总不能一脚将人踢开吧。
徐千芮用尽力气过来的时候,凌云洲还是低估了她,嘴到了他脸上,凌云洲一时间只来得及把脸躲到一边,谁知千芮根本不是冲着他的脸,凌云洲感觉自己左耳上被嘬了一口。
红彤彤的耳朵,非常诱人,千芮满面红光,露出得逞的坏笑。
「你丶你不要乱来。」
他把她两只手一起背到身后握住,腾出另外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脖子。
千芮丝毫动弹不得,也许刚才被罐下的解药起了些效果,她一脸不解看着眼前这张可望不可即的脸,她却怎么也够不到,她心痒难耐。
「凌云洲——」她睫毛轻颤,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眼眶蒙上一层雾气。
凌云洲以为自己把她弄疼了,松了松手劲儿。
「为什么—-」
为什么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他什么都有,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为他做什么,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泪眼迷蒙,低垂这眼眸不看他:「就让我亲一下,不行吗?」
「好。」
千芮听到一个带着蛊惑的「好」字,她的手被放开了。
凌云洲那张脸肆无忌惮地摆在自己眼前,不抵抗还带着一丝挑衅。
千芮觉得心跳加快,紧张不已。
千芮使劲晃着脑袋想把自己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