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罢了,挣扎又有什么用!
他狠狠一戳,一只纤巧的手将?它从笤帚底下解救出来。
楚茉捡起那张纸,放回他的桌面。
「冠清哥,怎么还跟一张纸生气。」
许冠清闷闷道?:「你怎么还在?」
怎么不去找谢南萧汇报?怎么不去找下一个更会说?话丶进?度更快的研究员。
心口空空荡荡,像是掰下一块角。
温热的柔软附上他的手背,楚茉闯入他的视线之?下:「我陪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却像是拿到解药的绝症患者。
他咽下融化?的苦:「为什么。」
鲜活的蝴蝶冲他笑了笑,飞入他的心口。
「因为我相信你。」
许冠清想说?他不值得,他想说?他是被逼出的天才,江郎才尽是可以料见的结局。
但他望着初见时便惊为天人的双眼?,说?不出自暴自弃的话。
楚茉希望他是天才,楚茉会因为他是天才而陪他。
温香环住他的腰身。
他捏紧手里的笤帚,僵硬到不知所措。
腰间被软臂环紧,怀里的人似娇似嗔:「许冠清,你不抱我吗?」
啪叽。
笤帚落地。
许冠清抬起手臂,不顾他的洁癖,拥住闯入他生命里的蝴蝶。
蝴蝶靠在他的胸前,就像凑近他的心口:「许冠清,天才可以失败,但不能厌恶自己。」
天才不会失败。
天才可以失败。
他喉头微动,揽紧楚茉的肩,舒出长长的一口气:「知道?了。」
【报!许冠清对您的好感度为45】
看着冷冰冰的人,心里脆弱得像个倔强的小孩。
楚茉揪紧许冠清的衣襟,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
不过他腰好细,抱起来挺舒服。
回到齐司禹家已是月上柳梢头,楚茉投入齐司禹怀里,按着脖子上的青痕:「怎么没穿高领毛衣?你那些下属见了不说?吗?」
齐司禹手指一勾,托起她的下巴:「回家就脱了。」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