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岁的楚茉,会?怎么做呢?
梦境仿佛连着她的思绪,课桌上的小姑娘突然跳下桌子,朝门外跑去。
楚茉跟着小楚茉,穿过走廊丶穿过花园丶穿过秋千,身旁的场景一点点褪色,泛白,好似播到尽头的老胶卷。
周围的景色一圈圈缩小,只剩小楚茉面前的那棵榕树。
那是福利院后门的一棵榕树,据说比福利院的寿命还要?长,每到盛夏,华盖亭亭,没有玩具的楚茉最喜欢在树根旁捡榕树叶,看看这片,翻翻那片,选出最端正的一片塞进她的日记本。
「喂!今天?要?不要?我推你?荡秋千?」
小楚茉双手叉腰,请求的话说得比命令还生硬,楚茉走近两步,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形背靠榕树。
他屈膝坐在草坪上,手里捧着一本图画书。
「下次吧。」半大不大的小不点把图画书放到草地上,走了。
小楚茉上前两步,翻开被?抛弃的图画书,一包未拆封的饼干静静躺在书页间,还有一片端正又?漂亮的榕树叶。
高大的榕树切碎阳光,漏在那片榕树叶上,照出晶莹剔透的叶脉。
破碎的记忆化作飞蝶,梦境的最后,小楚茉弯下腰,捡起那片树叶。
楚茉卷着被?子坐起,一把拍灭吵醒她的闹钟。
【又?是新的一天?,还记得今天?要?去干什?么吗?亲爱的宿主】
-齐司禹还在楼下,别?为了谢南萧这么激动。
【你?分明也很喜欢谢妖孽的脸!有其宿必有其统!】
楚茉忍着系统的连声催促,爬下床洗漱。
她捧起一拨温水扑脸,扯下一段柔软的洗脸巾擦拭干净。
福利院时,她有过玩伴吗?
好像……记不太清了。
「阿秋!」
楚茉侧头避开齐司禹的手:「我不要?戴围巾!这才几月份!」
「茉茉,听话,你?一早上打了三个喷嚏。」齐司禹捧着围巾,挡住她的去路,「保护一下脖子,扁桃体发?炎,喉咙要?痛的。」
「我不要?!刺!」
「不刺。」齐司禹像哄小孩一样,抓住楚茉的手按在围巾上,「手工编织的,上等的羊绒,你?摸摸。」
柔软是柔软,楚茉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围巾一圈圈绕过纤细的脖颈,将?雪白掩藏。齐司禹掖好围巾,塞进楚茉的衣领里:「到了公司再摘。」
楚茉撸撸羊绒,闷闷答:「哦。」
【扑通扑通扑通】
【听到了吗?宿主,是你?的心跳声哦】
楚茉拂开车窗上蒸腾的雾气,盘算着养养生。
同时干四份活,压力大到心脏都出问题了。
还有精神,她最近老会?不由自主盯着齐司禹的嘴唇发?呆。
走神丶心悸丶夜间梦多。
楚茉搜搜百度,断出自己精神衰弱的毛病。
「楚总来了?」谢南萧懒懒散散地伸懒腰,「今天?晚上有空吗?帮我撑撑场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