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道可疑的红痕之后,颜禾又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竟然睡在了苏辞昨晚睡的地方。
而苏辞早早醒了过来,坐在离床不远处,背对着她,似乎在垂眸看着什么。
颜禾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挤走了苏辞,也疑惑自己睡觉怎么变得这么不老实。
颜禾挪动身子,打算不惊动苏辞,悄悄起床离开。
可猛然看到一只血红色的小蛇攀着横梁吊在耳边,艳红的蛇瞳竖起不祥的一条竖线,好奇又诡异地打量着她。
“啊——!”颜禾吓得脱口惊叫。
苏辞骤然转身,起身关切道:“怎么了?”
颜禾颤巍巍往横梁上指:“蛇…蛇!”
颜禾最害怕蛇虫,她也不了解蛇,只知道自然界越鲜艳的东西毒素越毒。
这条小蛇这么红,简直艳丽得让人感到不详!
苏辞见到颜禾这么害怕,垂在身侧的手的尾指暗暗弹了弹。
那条小蛇竟然灰溜溜爬下横梁,往屋外滑走,路过苏辞的脚边时,绕得老远。
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受到苏辞的责罚。
颜禾狠狠松了一口气,像活了过来。
她讪讪道:“山林就是蛇虫多,我昨晚脖子上也被虫子咬了,看形状不像蚊子,唉,咬就咬了,就怕是有毒的虫,痕迹越变越大…”
苏辞望着颜禾的脖颈,眼神深深:“我看看。”
“喏。”颜禾毫无防备地拉低了衣领。
颜禾没在苏辞脖颈上看到可疑的红痕,好奇道:
“我们睡在一张床,虫子只咬我,刚刚的小蛇见到你也绕路,你是驱蛇虫的体质吗?”
苏辞顿了顿,轻笑:“算是。”
颜禾无比羡慕,暗暗发愁自己是吸蛇虫的体质吗。
她进寨才一个晚上,被蛇吓到两次,身上又被虫子咬出红痕。
要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蛇虫!
苏辞拿来了一罐膏药,一面往颜禾的红痕上涂抹,一面道:
“以后禾禾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就不用怕了。”
颜禾感受着脖颈舒爽的凉意,罕见地对靠近苏辞这件事没有感到排斥。
苏辞就是天然驱蛇虫剂,那她和苏辞呆得越近岂不是越安全舒心?
颜禾对蛇虫莫大的恐惧悉数化为感动。
苏辞这人真的好好,好贴心。
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奇怪的漆黑圆盒立在那儿。
苏辞刚刚看的就是这个吧。
颜禾:“那是?”
苏辞:“蛊盅。”
雕花木窗半支着,一阵山风吹入窗口,蛊盅上的一股奇异的熏香顺着风飘来。
颜禾动了动鼻子,香气…有点熟悉?
颜禾游历过许多民俗地方,听过说一些关于蛊的传言,她道:
“蛊盅里有蛊虫吗?听说会下蛊的苗女,看你一眼,蛊虫就已经下进别人的身体,厉害极了。
苏辞道:“她们还会下情蛊,被她看中的心上人,一旦中了情蛊就必须和她们在一起,否则就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受万虫啃噬的痛苦。”
听起来像恐怖的志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