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名军人站在钢铁的土地上,用郑重的礼仪感谢舞者的表演。
绿裙美人楞住。
她嘴唇微张,像粉色的蔷薇微微张开花苞。脸颊浮现了一抹红色,仿佛薰风中生涩的樱桃。
她的眼睛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一朵花儿被不知情的男人赠予轻吻,在炎热夏日散发着馥郁芬芳。
后来的闲聊中,一对上男人的眼睛,叶莲娜不自觉移开视线。
平日十一点自己就上床睡觉了,到后来止不住地打哈欠。
「回去睡觉吧。」景伯楼轻轻说。
叶莲娜硬撑着眼皮,不舍地看他。
刚刚还很快乐的眼睛,现在满是盈盈秋水和呼之而出的忧伤。
等走到门口,叶莲娜看到正在等待的露西。
景伯楼一直送她们到轻轨。
期间露西扶着自己困得快要歪倒的室友,不停打听景伯楼的消息。
「哦,航天军人啊,」露西像Alpha大老粗,「航天军人待遇不错,你服役几年了?」
等登上轻轨,叶莲娜趴在窗口。
相隔的玻璃似乎让人更大胆,就像网络屏幕让人心里的欲望放大。
她的眼皮半撑不撑,看出来强弩之末,即使是这样也要看着他,可怜巴巴得像被亲人抛弃的孩子。
困晕的女孩好像快化成水的棉花糖,举止间不自觉都带着令人怜爱的撒娇。
本来送上轻轨,景伯楼就能去另一层等要登的轻轨。他没有走,站在安全线看她。
几秒后他跨过安全线,和窗内的叶莲娜近在咫尺。
叶莲娜双手握成拳,在脸颊做出个擦泪的动作。
男人轻轻叹口气,伸手在头发的位置擦了几下。
叶莲娜蹭了蹭玻璃回应他。
轻轨启动广播响起。
景伯楼站回安全线。
等见不到景伯楼的身影,露西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他是Beta,我都以为你被他的信息素迷昏了。」
叶莲娜努力撑住额头听她说话。
「算了,看你困得这么厉害,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醒后,想起昨晚困晕的自己,叶莲娜又体验一次公开处刑。
「所以,你昨天一直和那个Beta在一起?」露西像法庭上的法官敲笔质问。
叶莲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鉴于不习惯用发声器,叶莲娜拿起手机给露西解释来去龙脉。
「我就感觉那个哈里很不舒服,」作为网络有名的犀利吐槽怪,露西毫不客气发言,「什么森特夫妻就是在无花果舞会认识,真就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吧。」
叶莲娜疑惑地看她,眼里满是懵懂。
露西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室友压根没懂里面的潜台词。
「没说森特夫妻不好的意思,哈里的潜台词就是,你和他在舞会上跳舞,以后结婚了,你们也会成为像森特夫妻这样有名的一对。」
「实际上他画大饼呢,森特先生大学期间就攻破多个研究。哈里呢?保研直博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