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弥雪探手把烟掐灭,唇角带笑,“我在。”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贺承流怒目而视,“我说正事呢!”
迟弥雪静静看着他。
她的视线像羽毛,从他的眼眸里滑落出来,扫过鼻梁和红唇。
这完全算不上冒犯。
——更冒犯的也做了。
可就是让人有种毛孔舒张后的颤栗感。明明只是一道目光,却像写满连绵情诗的悠悠长卷。
像徐徐清风高歌,像璀璨星云颂章。
她仅仅只是眸光流连,贺承流却觉得,自己被她吻了千万遍。一种酥麻的感动从血脉里滋生出来,驱驾着汹涌爱意闯入心脏。
怦怦。
怦怦。
怦怦。
脸又红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滚烫。
他下意识往前一步。
与她相拥。
两人交颈。
下巴抵在彼此的肩窝,眷念般摩挲。
迟弥雪垂眸,看向怀里的身形,把他抱得更紧。
如果有一天她没能陪在身侧。
如果,有一天她没能回来。
她问,“你会想我吗?”
“勉勉强强,偶偶尔尔吧。”贺承流说。
迟弥雪笑了笑。
抬起手,掌心摁住他的后颈。
“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迟弥雪松开他,钻入屋里接了两杯温水。
察觉到贺承流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她踢了踢床边的拖鞋,“把鞋穿上。”
“……”贺承流垂眼看脚。
哦。
他穿上拖鞋,又跟了过来,“你是不是要说你的事给我听?”
“嗯。”迟弥雪没有否认。
她递出一杯温水,等贺承流接过,才抬起手,自己喝了一口。
贺承流心里雀跃了一下。
操作了两下智能控制系统,阳台上缓缓升起两把摇椅和一张茶桌。
两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