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莱恩笑吟吟地道:“继公爵和王子,你的下一个目标找到了?”时倦:“……”艾莱恩眸光愈发深,扫过他身侧的手腕,语调很轻,却莫名地危险:“亲爱的,昨晚在床上还睡得好吗?”跟在他后头的公爵,倏地瞪大眼:“……”什么玩意儿?时倦点了下头。这个动作莫名取悦了血族,艾莱恩轻轻地笑了:“玩够了,打算什么时候走?”时倦没有回答。血族估计也没想要他的答案,自顾自地道:“现在就走?”时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艾莱恩笑吟吟道:“不愿意?也可以,不过我是没法在这里继续待了,要记得,到时候我会再过来。”主子走了,走之前还明确说了要他们这一群全部滚回古堡参与议事,轻飘飘地看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公爵一个下人怎么也没胆子多逗留,只能摁下心头那翻滚的疑惑和隐隐约约的危机感,随着大部队离开了。时倦盯着那片废墟看了片刻,眼看因为动静,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后退隐没在人群里。沃尔森疯找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时间的“小美人鱼”终于在午宴后出现在他眼前。时倦摘了之前被公爵强行戴上的面具,在沃尔森旁边尽职尽责地当一个安静的吉祥物。沃尔森疯的时候是真的疯,可也不知是在童话故事里陷得太深,还是单纯对时倦这个人陷得太深,总之正常情况下对待他的“小美人鱼”的态度,其实算得上非常宠溺。跳舞,敬酒,所有宴会上正常的交谊往来,只要时倦表现出似毫不愿意,沃尔森都能一言避之以压下所有的反对和不满。眨眼便到了夜晚,时倦拉开被敲响的房门,便看见沃尔森的脸。他问道:“亲爱的,打扰到你了吗?”时倦摇摇头。沃尔森顺势进了房间,在室内走了两步,方才转头看着身后的人,温柔道:“既然这样,那这之前几个小时能不能待在我身边?”时倦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玻璃窗。“吱呀——”玻璃窗蓦然被人从外头拉开,接着,一道影子轻巧地跃入房间,抬手在人族王子的后脑勺狠狠一砍。沃尔森身子一僵,直接摔在地上。时倦看着来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眸的血族收回手,一瞬不眨地盯着他:“亲爱的,你可真会招惹人。你说要怎么办?”时倦低头看了看,确定地上那位的胸膛还有起伏没被一掌砍死,方才回视他,对那个“招惹”持保留意见。艾莱恩像是一点也没感受到对方的质疑,跨过沃尔森的身子:“亲爱的,昨天没来得及,今天可以让我尝尝你其他地方了吗?”“……”“从哪里开始呢?上回咬了手腕,这让我试试脖子好吗?”“……”“当然,除了脖子以外,但要是有时间,其他地方也可以一起,我体力好,能吞的东西多。”“……”时倦头一次觉得没有声音是真的很不方便。艾莱恩抱了抱他,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带着笑:“亲爱的,你知道吗,昨天倒在我怀里的样子真的特别特别迷人,你今天能不能也那么乖?”“……”时倦听着最后那个字,眨了眨眼。抬手按在对方的胸口上,指尖一路往下。艾莱恩笑意愈深。下一秒,那只手像是寻到了地方,忽然停在他的腹部,猛地一按。血族呼吸蓦然一滞,搂着他的手下意识收紧,接着又无力地垂下来。时倦看着他骤然苍白下来的脸色,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桎梏,接着将他抱到床沿上。艾莱恩呼吸除了最开始那一瞬有些发颤,接着又恢复的最初的平稳,唇边的笑就那么勾着:“亲爱的,原来你喜欢的是这个姿势?”时倦没理会他,平静地掀开他的上衣下摆。“别——”黑色外套白色衬衫被同时被拉上去,暴露在空气里的便是苍白的皮肤。……还有其上拳头大的窟窿。血族受伤不会流血,因此这个窟窿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窟窿。甚至和被刀剑造成的伤口不一样,因为一刀砍下来好歹断裂的部分还能接起来;可他身上的口子,却仿佛被某种尖锐的利器搅碎了似的,经脉皮肉翻卷成乱七八糟的浆糊。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时倦盯着那个口子,不知是因为它联想到别的什么,还是单纯地愣住,手上顿了片刻。艾莱恩看着他的动作,像是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我都叫你别看了。”时倦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