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封长念实在是忍不了了,上了马车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靖安言直接一脚抵在他的小腿上,威胁。
「这还在外头呢,封珩。」靖安言撸起袖子,「我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小师叔,我该怎么管你还怎么管你。」
封长念却不管不顾地握住他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唇边反覆亲了好几口。
他心道,小师叔小师叔,他管那么多名正言顺呢,他现在想要的名正言顺是别的,可惜那天到最后靖安言也因为害臊没给他个确切的回覆。
他把人拉在怀中细密地吻,马车一路拐弯又直行,里头本就一晃一晃,反倒把真正的动静掩了进去。
靖安言被他吻得呼吸不过来,眼瞧着脸色绯红,像是喝多了酒一般,封长念更是心头火起,恨不得直接把人拆吃入腹。
距离上一次两个人被翻红浪可过了太久太久了,忍得封长念都快成仙了。
更何况伤好后的靖安言令人瞧着愈发心动,封长念放开他的唇,把人死死按在怀中,抬起他的右臂沿着刺青开始亲吻。
自从那条巨蟒认主后,靖安言的右臂上就出现了一条蛇形刺青,一路从手腕盘踞到肩膀,随着靖安言手臂的用力和放松而起起伏伏,看起来性感的要命。
他亲的时候,靖安言想躲,这么扭来扭去地一发力,就更要命了。
「之前还说要给你刺个青。」封长念含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解腰带了,「如今不用了,这条蛇尾绕手腕一圈,真好看。」
「封珩。」靖安言从亲吻里挣扎出来一丝清明,狠狠地骂,「你现在就是个流氓。」
两人贴得紧,这话一出,靖安言明显感觉封长念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我靠。靖安言心底暗骂一句。
我还真给这小子骂爽了?!
靖安言从来自诩不正经,却没想到带出来了个极其正经的徒弟,结果发现对方其实也不怎么正经,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头,靖安言反倒是那个正经的了,顶多嘴皮子耍耍。封长念虽然没他嘴上那般利落讨便宜,但是该有的好处一个不少,都落在行动间了。
正经?一切不过都是装的。
不过他自己身体力行地发现了这件事,想想还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一路纠缠着回到玄门,封长念和靖安言都出了一身的汗,封长念还想吻他,张嘴就要让车夫拐到街角里头去,又被靖安言紧紧捂住了嘴。
下一刻,夷月和叶梵缇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封哥,干爹,你们回来啦,正等你们呢。」
封长念:「……」
靖安言:「……」
尴尬。封长念看了眼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先顾哪头。
「咳咳,阿月,我和你封哥有点事没说完,一会儿商量完了就去找你们。」靖安言缓过了神,挑衅似的冲封长念一挑眉,「玄门早饭应该好了,你们先去吃饭。」
封长念:「……小师叔。」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靖安言把人推开,专注地开始给自己整理衣服,顺手在他细汗的鼻尖点了点,「忍忍吧,白日宣淫,封大人好不要脸。」
封长念不动,大咧咧地往另一侧一坐,无言地望着他。
靖安言:「……你别以为这幅表情我就能心软,封珩你多大了啊。」
封长念眨眨眼,可怜巴巴又委屈巴巴的。
靖安言:「……我真是服了。」
他扭身将窗户嵌了一道缝,吩咐车夫道:「那什么,把马车停我院中去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这番话说完,回过头去看,封长念果不其然已经挂上了一脸笑意。
靖安言恶狠狠地点了点他:「下不为例。」
但好像没什么用。
夷月和叶梵缇饭都快吃完了,两个人才终于姗姗来迟,举着比脸大的包子啃得不亦乐乎的小姑娘欢快地打了个招呼,旋即一愣。
「干爹,你那官服怎么换了呀?」她眼睛一转,「咦?封哥,你官服怎么也换了呀?」
「拘得慌,就换了。」靖安言刚洗了手,还甩着水珠,听见身后封长念一声细碎的笑,毫不留情地回手一甩,「笑什么,吃饭。」
「吃饭吃饭。」心满意足的某人替靖安言拉开椅子,自己才慢悠悠坐下,「方才你们说有事要找,什么事啊?」
「是关于南疆的事。」叶梵缇看了看封长念又看了看靖安言,直觉封长念笑得贼兮兮,「陈昭将军方才来了一趟,我听他说,南疆那边要划设承宣布政使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