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女儿经后可怎么活?呜呜呜,太太,您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楚宁抱着钱夫人一阵嚎啕大哭,哭得情真意切。
真是造孽啊,她咋走到哪里都逃不掉这劳碌命呢?
在现代做社畜累死,来这里做千金小姐了还是不能躺平,总有奸人要害朕!
楚宁坠着钱夫人不撒手,哭得脑袋发木,身子发僵。
但见楚宁这等情形,原本有心想要趁机立立威,敲打敲打她的钱夫人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了,这丫头病才好,万一再气急攻心哭出个好歹可怎生是好?
钱夫人忙忙得摆出慈母情态不甚熟练的拍着楚宁的脊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你一向是个听话的,我对你一向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为你做主的。你今日忙乱一天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耶,完美过关!
楚宁立马松开手,抽噎着起身:“多谢太太。那女儿就告退了。”
钱夫人。。。。。。
你起来的是不是太快了些?
楚宁带着玉竹从容的出了承恩伯府正房院,放心的回房去了。
楚宁刚走,钱夫人即刻怒气冲冲进都内室。
一进门就冲着正在里面等着的楚缨怒喝道:“孽障,跪下!”
楚缨吃了一惊,但见母亲怒极,不敢违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娘亲,你怎么了?为何要女儿跪?”
钱夫人指着楚缨呼呼只喘粗气,虽有心想上手,可到底也舍不得,半晌才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指戳着楚缨的额头恨恨道:“还怎么了?你既已尽知前尘往事,为何做事还这么莽撞?真真是气煞我也。”
楚缨膝行两步抱着钱夫人腿疑惑道:“娘,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女儿做什么了?女儿没做什么事啊?”
钱夫人瞪着她,压低了声音:“做什么了?说,楚宁今日会去报国寺,是不是你让人给远新透的消息?想要让楚宁难做?””
“缨儿呐,我知你一向跟楚宁不对付,可眼下楚宁真不能动啊。我早告诉过你,楚宁现如今不可如之前那般随意揉圆搓扁的,一切要照娘娘看。”
“何况,你不是不想嫁去萧家吗?你不嫁,我们承恩伯府总得有人要嫁过去。楚宁要是出事了,谁替你嫁?”
楚缨连连摇头:“不不不,娘亲,你听我说,楚宁今日这事儿真不是女儿让人做的。”
楚缨扯着钱夫人的衣摆急急道:“娘亲且想,今日我们之所以去报国寺上香,原本就是为着安排楚宁跟萧云珩见面的。”
“按照我们原有的计划,今日本该是让他们俩私会被人看了去,届时我们正好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换亲的。主意都定好了的,我怎么会自己拆自己台的呢?”
“娘亲,我可是巴不得楚宁嫁给萧云珩,让她也尝尝我尝过的苦楚。。。。。。”
楚缨说着说着眼神渺远了起来,忍不住喃喃咬牙,想到那突然冲入脑海让她真切无比看到的前尘往事,她都恨得肉酸。
尤其是那鬼头刀砍在脖子上那种凉意痛楚,是那么地真切,那么地寒入骨髓,真真如亲身经历过的一般,让人感同身受,历历在目。
楚缨无比确信那就是她的前世,她吃过的苦,定要让楚宁好好尝尝。
凭什么她受苦受难的时候,楚宁却被人捧在手心儿里疼,过得舒心地不得了。
凭什么?
她楚缨才是承恩伯府金尊玉贵、人人称羡的千金小姐,美满人生该是她享用的才是!
呵,撮合楚宁跟钱远新?怎么可能?
虽然之前她们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就想看看楚宁掉进泥潭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