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涧涧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而美好的梦。
梦中的景象如诗如画,宋淮背着她,穿行在金黄的稻田间,四周是盛开的野花,野草随风摇曳,弥漫着浓郁的草香与淡淡的花香。她深吸一口气,陶醉于这份宁静与美好,心中只想向宋淮询问那些花的名字。
然而,他的声音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恍若将她从梦中唤醒。
她怎么舍得醒来呢?她只想沉醉在这两人独处的恬静时光中。
渐渐地,梦境又悄然切换。她躺在阳光洒满的院子里,宋淮握着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背。他的面庞在阳光下如玉般光滑,显得格外动人,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眼光如此独到。
夜幕降临,凉风袭来,宋淮将她揽入怀中,温暖而安全。他在她的眼睑上轻轻一吻,耳边低语:“裴涧涧,我心悦你。”
裴涧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心中却欢喜得无法自已。
可就在此时,宋淮又轻声喃喃:“我很后悔。”
后悔什么?是后悔喜欢她吗?裴涧涧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微微皱起。
她想要问个明白,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能在心底焦急地探寻答案,期待着他能再说些什么。然而,再也无人理会她!
。。。。。。
裴涧涧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简单的屋顶。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光线,模糊中,她隐约看到窗边有个身影。
慢慢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她猛然想起被山匪砍伤的情景,心中一阵恐慌。
她试着叫出宋淮的名字,却只发出沙哑的声音。
屋子里发出木板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那个身影便来到她身边,是宋淮。
宋淮眼中闪烁着惊喜,手忙脚乱的倒杯茶端过来。
她刚想伸手接,谁知手脚不听使唤,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
慌乱涌上心头,她急切地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宋淮也显得有些紧张,反复安慰她,直到她终于冷静下来。
“我这就去叫严大夫。”宋淮的声音透漏出一丝不稳。
严大夫?那个赤脚大夫?怪不得这房间如此的熟悉!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两个人,果然是严老头。
看到她醒着,严老头脸上露出欣喜:“我老头子研制的药果然有效!”
裴涧涧艰难地开口:“严老头,我现在四肢不能动,怎么办?”
严老头面不改色,给她把了脉,轻声解释:“伤口上的毒药本是致命的,幸好遇上我。药物相克,你放心,几天后就能恢复。”
“真的吗?”她现在很是惊恐,脑子闪现万千想法,万一她这辈子都不能动弹怎么办?
“放心吧,我老头子还能框你?”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裴涧涧这才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稍稍落下。
原来她已经昏迷半个多月。
按时间算,这个时候她本已快归家,奈何天意弄人。
许是看出她的忧愁,宋淮握着她的手,温柔说道:“我已经给家中写信了,你安心养伤。”
如此便好,裴涧涧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折腾这么久,她现在脑中又是一团模糊,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睡到了晚膳时分。
醒来时,屋内飘着饭菜的气味,瞬间勾起她饥饿的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