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前,一身白色的衣袍被血迹沾染,那几个摸出线索被抓住的人全部处理干净之后,顾裴安微微皱了下眉心。
回到客栈里面换了件衣服。舌尖的药丸让有点犯晕的脑子清明了不少。
他坐在了不远处,隔着四四方方的桌角和支起的门窗,回忆着方才得来的线索。
那条线索,指向了另外一座城。是乌城,去往那边调查需要三日的时间。。。。。。他眸色深了深,顾裴安慢慢地揉捻着手里面的菩提子珠串。
有点不太对劲。
这些天的调查就像是被人遛着兜圈一样,顾裴安倒是没什么恼怒的地方,只是在思索着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一定要让他去乌城?乌城那边有什么?
蓦然,心口有些泛疼。顾裴安垂着眼,好一会儿才无声叹了口气。
有些想莹莹了。
与此同时。
“周郎。。。。。。”身姿婀娜翩跹的女子总算是等到了那一位出去和友人玩耍了半月的人。
见着她如此行色匆匆的模样,周清林在清倌之外步伐一顿,手中的折扇翘瞧着在了掌心里面,他舒朗故意大笑两声说着:“几日未见,竟是如此的想我吗?”
他边说着,边和人走上了厢房。二人面上亲昵。
门一关,他眼神里的轻浮顿时散去,有些正色说道:“怎么了,岚书?”
“周清林,你不是让我盯着那一位姑娘。。。。。近来尚书府那边出来了好些事情。都与你让我盯着的那位姑娘有关。”
"你这出去半月,我想与你递消息也是有心无力。你晓得的,这清倌速来是多方势力倾轧,我无法与你传信。”
“现在我便长话短说,那位莹莹姑娘的生母尸首要被拉到西北门城墙之上‘鞭尸去晦’了!”
当即周清林的神色大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已经全部听完了重要始末,连忙起身,又给了一包银子作为此次的答谢。
一个时辰后。他总算找到了顾裴安,他毫不犹豫把得来的消息给了出去。
“什么?你说什么?”顾裴安骤然失色,连忙纵马朝着平津赶回去。
周清林晕马,骑马就想吐。只好重新坐会马车里面,心中更是忐忑,这家伙完全就是把人当眼珠子心肝来护的。
但愿消息给的及时。
顾裴安心如擂鼓的朝着地方赶了过去,多日的心宁不定在这消息落下的时候,像是找到了出口。
莹莹。。。。莹莹。她收到消息了吗?她知道这件事吗?
无数的狂风卷乱着纵马狂奔的人凌乱的碎发。
顾裴安的脑子十分的乱,那向来做事游刃有余的脑子被塞了一万只横冲直撞的蜜蜂,理智早就被撞的四分五裂。
他生出万般的恐惧来,没有人比顾裴安更知道莹莹的娘,在莹莹的心里面有多么的重要。莹莹。。。。。。
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此刻想着的是什么东西,浑浑噩噩念着在嗓子眼里面的也只有莹莹二字。
他要,他要见到莹莹。
到了最后颤抖的嘴唇,抿紧,只剩下了抓着那快要陷入血肉里面的缰绳。
他没有直接朝着山上走去,僵硬牵挂着莹莹的大脑,让顾裴安纵马毫不犹豫的带着直觉朝着城内疾驰。平津城内禁止纵马,他又匆匆地丢下马匹,仗着武艺一刻不停地朝着兵部尚书府之地狂奔而去。
离得越近,越听到了人的呼喊声。
“走水,走水啦——”
他看都冲天而起的烟雾,也看到了惶恐的人群,还有混乱帮忙递水神色慌张奔跑的奴役,他们行色匆匆,好些院子里面伺候的小厮踉踉跄跄地朝着在外面奔去。
里面活着的人疯狂朝着外面逃生。
帮忙递水灭火的人也不敢朝着更深的地方去,只敢在周围施救。
这个火势一看就是燃烧了好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