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两个字,是苏茜茜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齐日升无可奈何的看看苏茜茜,见苏茜茜似嗔似怨的表情,就想逗逗她,“那个啥……我怎么色狼你了?”
这句话一出口,惹得苏茜茜一愣,立刻脸红过耳,扬起粉拳就来敲打齐日升,齐日升一闪身,向前跑去,苏茜茜追上去追打,嘴里吆喝着“让你胡说。”
撒下一路绮丽,引得路人瞩目。
最后,齐日升故意让苏茜茜撵上,在他脊背上捶了几下,粉拳没有多重,倒把他捶的心里痒痒的,回身就把苏茜茜的小手抓住了,很夸张的说:“手那么重,打算把我的脊梁杆子捶断了,是不是?”
苏茜茜边把手往回夺边说:“就是要把你脊梁杆子捶断,让你变成一条断了脊梁骨的……那个啥……”
“癞皮狗,是不是?”
齐日升放了苏茜茜的手,看着苏茜茜问。
“赖皮狗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还不是就是那个意思。就凭你那两个小拳头,蚂蚁大的力气,还能打断我的脊梁骨,你想,我有那么娇气吗,被汽车撞了都没事,还能怕你个小粉拳。”
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箱子巷街。
箱子巷饮食一条街是西阜市比较有名的,各种烧烤小饮食丰富多彩,琳琅满目,2000年的时候还没有创卫一说,各门店的特色小吃都摆在门外,有的甚至延伸到了路面上。油汪汪的腊肉,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的粉蒸羊肉,架着羊骨头的大锅里,是煮得浓浓的羊骨汤,热冒荞面络让人垂涎欲滴。
他们喝酒的地方是一个卖云南过桥米线的舶来店,过桥米线只是名称,表示这儿的过桥米线正宗,其实主业还是烤肉。
带空调的小包间内,坐着高向阳和三男一女,一个络腮胡须,看不出年龄,另一个三十余岁,脸上有一块疤。还有一个长的方面大耳,白净,仅从皮肤来看,绝对是个奶油小生,谁也看不出这就是当年混**,用切菜刀砍人,眼都不眨的角色。女的是个女孩,面貌还可以,只是穿着和举止之间带着风尘气息。
齐日升只认识高向阳,其他几个不认识,不过还是点头打了招呼,这是起码的礼貌。
“怎么来的这么慢啊,我五点多就出来了。”
高向阳责备齐日升,实际上就是用一个不俗的话题打招呼,显示一下个性和身份而已。
“我这两天在门诊,得按时下班,不像你,没事了能提前。”
齐日升解释自己的同时,也点了一下高向阳,与高向阳责备他的意思一样。也是显示个性。
高向阳介绍了彼此的身份,齐日升才知道这个白面小生是个老板,姓韦,叫韦成泰,络腮胡子和刀疤脸是韦老板的跟班,旧社会俗称的狗腿子,络腮胡子的名字是马四喜,刀疤脸是岳文明。
介绍苏茜茜的时候当然是个最大的亮点,苏茜茜的美貌那是没说的,高向阳再加上了校花的评价,不管从思想上和形象上都统一起来了,从这几个人眼神就能看出来他们内心的震动,韦成泰的眼都有些直了。
高向阳让齐日升坐在他旁边,
几个人的面前都倒了啤酒,而且是冰镇的生啤,从杯子外面凝结的水珠就能看出来。啤酒是西阜啤酒厂和青岛一家著名的啤酒厂合资生产,采用的德国技术,生啤是他们开发出来的新产品。生啤不是自己倒,是由服务员倒,盛酒的是一种绿颜色的塑料桶,从桶里倒出来的啤酒渗凉,爽口,喝上一大口沁人心脾,销量极好。
齐日升和苏茜茜来的迟了些,高向阳让服务员给齐日升和苏茜茜都倒上了酒,然后才吩咐服务员开始烤肉。这也是个礼貌问题,既然叫了齐日升,齐日升又叫了苏茜茜,那么,就必须等人过来以后再烤肉。
肉还没上来,高向阳提议大家碰杯。
夏天,喝冰镇啤酒本就是一种享受,所以,高向阳的这个提议谁也没意见,大家都端起了杯子,一阵响动之后,男的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苏茜茜和那个女只了一小口。
韦成泰呵呵一笑,举杯邀齐日升碰杯,各喝了一口之后,对齐日升说:“我想问这位齐兄弟一句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怀里揣着几万块钱逛闹市去,你说危险不危险?”
韦老板虽然对齐日升说话,眼睛看的却是苏茜茜。
齐日升当然明白韦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呵呵一笑说:“小孩子既然敢揣钱,自然有他揣钱的理由,未必有多危险。我曾经在闹市区丢了钱包,回家睡了一觉,想起以后去看,钱包竟然还在那儿,闹市的人都远远的绕着那个钱包走,你说奇怪不奇怪?”
齐日升说的这种情形有,闹市区一个钱包,第一个人见了,觉得是个陷阱,躲开了,后面的人跟着躲开,逐渐形成了而一个误区,那个钱包就成了一块烫手的烙铁,谁也怕有风险,不敢捡了。实际上,韦成泰说的几万块钱隐喻的是苏茜茜,齐日升一介平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拥有漂亮逼人的苏茜茜,只怕很快就被别人从口袋里掏走了。齐日升的意思是,我给你个大面子,放开手,只怕没人敢动手。
两人打的是哑谜,但是,在坐的基本都能听得出来。那个女孩却有点懵懂,问:“为啥不敢捡那个钱包,里面有蛇,是不是?”
几个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