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伙在街道碰瓷骗钱的,说出话来污言秽语,每句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就这么大一会工夫,周围已经围上来几十个看热闹的,知道这是碰瓷的想看个热闹,不知道是碰瓷的还在心里指摘齐日升和苏茜茜,模样倒是长得光眉花眼的,穿的也人模狗样的,怎么撞坏人家的东西不赔,还说人家的东西不是古董,就算不是古董,普通的器物,也该给人家赔偿啊,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不过,路人们尽管心里有是非,嘴上都不敢说,热闹可以看,参与这种是非就不明智了。
齐日升心里很郁闷,这种郁闷很快就上升为怒气,就像健康的男性遇见漂亮的裸体。
就在小胡子把手指头伸到他额前指责他的时候,一巴掌把手打下去,冷森森的说:“小伙子,悠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揭穿你们,咱们各走各的路,好不好?”
“***你以为你是谁呀,在我们面前得瑟,是不想活了吧?”
那个小胡子边说着,一个巴掌扇过来。
齐日升伸手闪电般一格,随即抓住了小胡子的手腕一拧,就听嘎巴一声,从那家伙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哟!哎哟!手腕折了,**的还真打呀,弟兄们,给我上,哎哟!**往哪踢,我的腿……”
小胡子呼痛的功夫,齐日升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把膝盖整脱臼了。然后向周围的围观闲人喊:“都打起来了,还不站远些,小心血溅到你们身上。”
闲人迅速后退,你踏了我的脚,我撞了你的腰,一片混乱叫喊声中,把中间的战场让出来了。
齐日升左右开弓,又是两脚踩倒了两个冲上来的混混,有一个混混见情况不妙,来抓苏茜茜的时候,齐日升左手抓住苏茜茜的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右手就向那只胳膊劈了下去,恼怒于这个家伙的卑鄙,下手毫不留情,就听咔嚓一声,也不知是骨头断了,还是关节脱臼,那只胳膊登时耷拉下来。一个从后面过来偷袭,被七日生一个肘锤,打的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捂着胸口呼痛。
其余的混混见齐日升出手狠辣,也你敢动手了,看着倒地的几个发愣。
人群外响起了拍手的声音,钱丰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他的哼哈二将左宪章和典有义。“没看出来,兄弟好身手啊,啥事还大打出手的,我来当个和事佬,怎么样?”
齐日升出手撂倒了几个,心里的气才平顺了些,见钱丰过来,微微皱眉。刚才那些混混闹的时候不见他,怎么刚把几个人打到,他就过来了,这个碰瓷是不是他策划的?
齐日升这一猜还真猜对了,这个碰瓷还真是钱丰策划的,正经说起来是临时起意。
钱丰从饭店里出来,走向停车场的时候,左宪章嘟囔着说:“就放过了那小子?我看那小子对苏茜茜不怀好意。”
左宪章也是为钱丰着想,我们老板看上了这个姑娘,混小子就该笑着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这才是为人之道,你不但不让,还和我们老板做对,竟然还灌我们老板酒,让我们老板当场吐酒出丑,简直是个混球,不懂道理,没有挨过饱打。
钱丰说:“不忙,迟早要他认得我不是好惹的。”
钱丰的车是一辆奥迪,这个车在2000年算得是高档了。坐上车,左宪章开车,车缓缓的开出酒店停车场,在凤凰路上正行驶的的时候,钱丰就隔着车窗玻璃看见了一个人,连忙喊停车。
钱丰看见的人叫花逢春,留着一撮小胡子,是一个碰瓷团伙的头头,专门干些在大街道上讹人的碰瓷勾当,当然,他们的碰瓷不限于玩瓷器,还有一些花样,就像看节目一样,老是演一个节目,时间长了就腻了,只有节目多了才有看头,才能精彩。
钱丰也是在一次碰瓷中和这个花逢春认识的,那次花逢春让一个手下假装被钱丰的车挂了,躺在钱丰的奥迪车轮下不动弹,要讹钱丰一笔钱,钱丰打了一个电话,说让人送钱来,谁知道却是打给当地派出所的,派出所的警察赶来,把花逢春一伙全部带进派出所审查,后来有人说情,罚了一笔款放了,花逢春还因此向钱丰道过谦,搁在以往,钱丰是不愿意搭理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下三滥的,这次想对付齐日升和苏茜茜,看见花逢春,想起花逢春的碰瓷,灵机一动,就打算用碰瓷让苏茜茜就范。
把花逢春喊上车,花逢春满脸媚笑的问:“钱老板叫我什么事?”
钱丰问:“最近都在干什么?”
花逢春说:“无业游民,哪像你们这些大老板,整天忙着。”
“有没有再做那个买卖?”
“没有老板,自从你那次教训我们以后,就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还是个无业游民?”
“这个……做点小生意,都不好意思说。”
“别门g我了,我还不知道你,明说吧,把你那伙弟兄叫上,我想让你给我办件事。”
“没问题老板,你只说啥事?”
钱丰说:“也不是多大个事,就是让你们用碰瓷的手段狗日帮我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