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步步为营,徐徐图之,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塌上的人已经缓缓走至她身前。
一股危险的儿气息渐渐蔓延而来。
“你早就在骗我?”顾玄风突然笑着问。
虽事实如此,可是她怎么也不能认了这一层。
“公子,冤枉奴婢了!”
“你倒说说看,我怎么冤枉你了?”面前的人将手攀上了她光滑纤细的脖颈。
霜月浑身一震,捂着眼睛假装哭起来,她想要赎身要以自己想求个生路为目的,而且绝不能承认一早就有图谋。
“奴婢没有骗公子,奴婢一颗心都牵着公子,我虽然得公子喜欢,可是董夫人和苏姑娘都不待见我,我孤身一人,不想公子到时候厌弃我了,我没有活路!”
“至于那洪光,奴婢从来没有和他同塌睡过!”
“公子若不信可以问陈兴,奴婢和他是一人睡的一间屋子。”
霜月说着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那人,那人表情不明,神色不辨,摩挲着她下颌的手终是停了。
“这么说,你想赎身不是为了他?是想寻条活路?
“那又为何要住在他家?”
“奴婢之所以住在他家,是因为他主动提及能给我客栈低一倍的价格。”
“奴婢一个女子胆子小,京中又没有认识的人,之前在集市上就认识他,只得去他那儿借住,他也是老实稳重,奴婢才去敢找他。”
“奴婢的确是没有什么姨母在京中,之所以骗了公子,是怕公子不同意我私下帮厨!这才出此下策!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公子打了奴婢,奴婢不怪公子,是奴婢犯了错该打!”霜月哭着,双手握起他的手猛地往自己脸上扇去。
“够了!”顾玄风甩开了她的手,朝外命道:“陈兴!”
陈兴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公子!”陈兴躬身道。
顾玄风看向陈兴,“你进去屋里捉她时,她和那男子是分开睡的?”
陈兴转了转眼珠想了想,“好像是!”
顾玄风眉头一凝。
陈兴马上说,“是!一人睡的一间!”
“一个独身男子邀你去他家,明显是对你图谋不轨,你为何要轻易答应?”
“他老实,没有那样的心思,奴婢信他!”
“信他?男人的那点心思我还不懂。你若不是许诺他什么,他怎么愿意让你住在他家?”
顾玄风这样精明的人,他什么也瞒不了他。
她就是答应和洪光在一起,洪光才会让她住下来,要不是因为这层,她也不能住在他家,可是她不能和顾玄风说起这个。
“奴婢的确许诺他了。”
顾玄风的目光像一支冰冷的利剑直直穿过她。“哦?你许诺了什么?”
“许诺给他半贯的房钱。”
“只是这个!”顾玄风挑起眉头问她。
霜月见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立马知道有了回旋的余地。
她抱紧了面前的人,哭得更凶了,“公子这般不信我?”
“当然不信!我说过,我的人若心存二心,我不会留。”那人垂瞥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