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那是好东西,我把配方拿给太医院瞧过,再根据我的体质来调整,效果特别好。」说罢拿手指蹭了蹭她的脸,「还是你好啊,年轻水嫩,难怪五郎会喜欢。」
林秋曼噎了噎,回怼道:「刚及笄的更水嫩呢,奴成过婚的比不上。」
华阳:「这你就不懂了,女郎就要有些经历的才更有滋味。」
林秋曼默默捂脸。
二人去了另一处院子,边走边聊。
华阳说起前日把两名女郎推荐进了宫里的绣房,林秋曼高兴道:「这么快就能上手了吗?」
「来华阳馆之前就有底子的,曹嬷嬷在她们身上用了心,绣艺不错,有资格进宫里的绣房,不过能不能做下来,还得看她们自个儿的本事。」停顿片刻,「我跟那两位娘子说了好些话,让她们务必给我长脸。」
林秋曼失笑,「大长公主比她们还着急。」
「可不是吗,我现在就跟老母亲一样,巴不得从我这儿出去的孩儿们飞得高飞得远,她们脸上有光,我脸上也有光。」
「那倒是,不过奴要给大长公主提个醒儿,能放娘子们出来学艺的,想必家中都是通情达理的,咱们华阳馆得干干净净,让那些郎君们安心。」
「嗐,谁都怕戴绿帽子,已经防了,若敢在我华阳馆出这种人败我声誉,我必打死她不可。」
「规矩要严,不可松懈。」
「必然,我这地方是学谋生的,不是来搞鬼名堂的。」
二人看了会儿印染场地,随后才去了李珣待的那个院子。
老陈在一旁伺候茶水,华阳和林秋曼进屋,林秋曼朝李珣行福身礼,他瞧都不想瞧她,懒得理会。
老陈退了出去。
华阳做了个手势,林秋曼入坐。
她瞥了李珣一眼,那大佛一身深褐色圆领窄袖袍衫,白净的脸上尽是沉寂,身上罕见的多了几分孤僻淡漠。
林秋曼有意洗涮他,故意问:「殿下的手伤可痊愈了?」
李珣心里头不痛快,不答反问:「你那手伤可好了?」
林秋曼晃了晃胳膊,「已经大好。」
李珣冷淡道:「也好了。」
林秋曼恶毒道:「什么时候再撕一回?」
李珣:「……」
他默默地把脸别开。
华阳怕二人闹僵了不好收场,打圆场问:「你接手的那桩案子可上过公堂了?」
林秋曼回过神儿,「昨儿上过的。」
华阳来了兴致,冲她努了努嘴,「兜着胳膊上的公堂?」
林秋曼点头,当即把大概情形细细讲述了一番。
李珣表面上对她冷淡,实则在认真倾听。
听到她用假证把实情诈出来时,忍不住怼道:「那马县令怎么就没把你打死?」
林秋曼不高兴道:「法外有情,若所谓的『假证』给他人造成了中伤,再打也不迟。况且奴使的诈并非诬陷他人,而是把实情诈出来。奴若因此挨了板子,而实情却被掩藏,那是不是可以问马县令昏聩之罪?」
李珣闭嘴不语,不想跟她辩歪理。
华阳插话道:「你俩先别急着怼,接着说,这案子我爱听。」
林秋曼继续讲述,听得华阳痛快不已。
李珣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头还是有几分赞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