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曦看到谢逾也在,有些诧异。
“手术很……”心外科主任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
“你们都是庸医!谁允许你们给我爸做手术的!你们这样做是在害他!”
那人到了近前,才反手露出藏在掌心的匕首,面目狰狞:“你们这群庸医,这辈子都不配再上手术台!”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陆云曦。
保镖们瞬间围成人墙,挡在陆云曦和谢逾前面。
有人空手夺白刃,眨眼间就制服了男人。
柳潇潇也醒了,她没有施舍半点目光给被摁在地上的男人,而是看向处变不惊的陆云曦。
唇边笑意戏谑。
“让保卫科的人赶紧过来!报警!”反应过来的心外科主任惊魂未定,看到掉落在地的匕首,后怕不已。
不少家属听到声音凑了过来,对着地上的男人指指点点——
“就是他持刀伤人啊?”
“怎么想的,这不是故意激化医患关系吗?心外科的王主任人挺好啊。”
“刚刚好像听到他说他爸不能做手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好吓人,什么来路啊……”
保卫科的人很快把男人带走转交给警察,保镖们看了眼谢逾,得到他的许可后,怕引起家属恐慌,陆续散开。
田绍和田白没有放松警惕,肌肉依旧紧绷,目光凌厉如鹰扫视四周,在排除危险,随时准备出手。
“陆医生,你没吓到吧?”心外科主任依旧有些惊惧,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还不忘查看陆云曦的情况。
“我没事。”
陆云曦嗓音清冷,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上表情。
她淡漠的眸光落在坐在椅子上的柳潇潇脸上,很快又挪开视线。
看了眼前面呈防御姿态把她护在身后的谢逾,脑海里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
谢逾说梦到她被人用匕首扎穿手掌,再也上不了手术台。
就是这次吗?
陆云曦眼底泛起冷意。
等待已久的蒙家人怔愣许久才回神,打游戏的男孩呆呆问道:“妈,舅舅他刚才是被抓了吗?”
女人如梦初醒,上前感谢医生,同时询问父亲的状况。
然后又不解问道:“我哥刚才说我爸不能手术,这是怎么回事,手术成功了吗?”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分散了医生们的注意力,围观的群众在心外科主任的疏散下也逐渐离开。
有人混在人群中和柳潇潇对视一眼,慢吞吞地蹭到陆云曦面前。
“陆医生,我刚才心脏有些不舒服,您能不能再帮我做个诊断——”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他袖子里滑下来一把匕首,柳潇潇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