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不认识眼前的人,但被冒犯带来的不适让他立即想要反抗,只是他的手还没能抬起,肩膀就被狠狠捏紧。
剧烈的疼痛令他在短时间内丧失了反抗的余力,只能表情狰狞地盯着眼前的alpha。
对方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摸出证件:“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
王警官瞳孔紧缩,恶狠狠地盯着alpha手中的证件:“当然!长官!”
他扭头看跟木头似的下属,低吼:“还不让开!”
alpha笑了下,收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王警官的肩头:“在医院呢,这么大呼小叫,多没素质,回去写份三千字检讨交到纪委,听到了吗?”
王警官咬牙,不甘愿地点头。
擅用权势压迫啊他人的人,面对更大的权势,除了屈从别无他法。
alpha不再看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小部队立刻整齐有序的上前,接替了护士的工作,推着手术床向专属电梯走。
林海还搞不清状况,迷茫地看向江晚楼。
“走吧。”江晚楼没力气解释,用行动表示了信任。林海见状,没多问,跟了上去。
有人护送,出院这一程再没出什么幺蛾子,林海看着车上特殊的图标,暗暗心惊。他跟在江晚楼的后头,正要上车,就被带队的alpha拦住:“先生,麻烦您坐后面那辆车,我和小楼有点事要谈。”
在手术室外头时,林海没看见alpha展示给王警官看的证件,但张嘴就是“中央”的人,能是什么简单身份?
即便如此,林海也没有第一时间让开,而是先看了眼江晚楼,见江晚楼点头,他才顺从的跟着其他人到后车上去。
车队平稳行驶,一路绿灯。
alpha从座椅底下抽出医药箱,说:“晏部长不放心,本来打算亲自走一趟。”
江晚楼勉强回神,声音嘶哑:“路叔,别告诉他们。”
江晚楼十岁时,路叔就成了他父亲和母亲的警卫队队长,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
“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我也不愿意去当那个多嘴的讨人厌。”
路叔的军衔是在前线实打实打出来的,即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半点也不容忍忽视。
江晚楼自知理亏,闭口不言。
“手。”路叔瞥了他一眼,懒得训。
老江家的孩子,哪里都好,就不该是头倔驴。说破嘴皮子都未必有用,他还浪费什么口舌?倒不如还是交给他父母自己慢慢教去。
江晚楼乖乖把双手伸了出来,没好好处理的伤口没半点结痂的意思,依稀能瞧见不知道是哪里的组织液在伤处蜿蜒流淌。
楚临的确安排了护士跟着进去没错,但患者半点不配合,他们也毫无办法。
路叔看得火大,诚然他早年也是个不要命的,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退居二线,但这种事,向来是自己做没什么,身边人做就火冒三丈了。
更何况分明刚刚就在医院,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江晚楼忍耐着清洗伤口带来的疼痛,问:“您怎么直接来医院了?”
“嗓子不好,就少说点话。”路叔瞧着江晚楼忍耐的神情,心底那点让他多疼疼长点教训的想法彻底烟消云散,尽可能放轻手上的动作。
只是即便动作再轻,那也是疼的。
路叔抬眸看他,没在江晚楼脸上看到半点痛意,好像这双伤到血肉模糊的双手不是他的一样。
“消防车队是从机场那边调的,我在那儿和老战友寒暄了几句,正巧听到谁喊雅悦酒店爆炸失火,觉得不对劲,于是干脆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发了。”
谁知道到了酒店,才知道江晚楼等人已经到医院去了。
路叔不是刚出军校的小年轻,他在去雅悦酒店的路上就觉得不对劲,他的确有段时间没到繁华的一线城市来了,可那会儿又不是早晚高峰时期,怎么能堵成那样?
而雅悦的爆炸又明显是为了针对郁萧年,对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江晚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