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爹的牙齿,早在十几年前就烂掉了好几颗。
许黟听到情况这么严重,没让她爹继续耽误,让她通知人第二天过来。
并且,许黟还关心地问他们平日可有好好刷牙。
“这刷牙后可就不适合再吃东西了,要不然牙齿依旧会长龋齿。”
何娘子那三颗牙齿,便都是龋齿。
拔出来后,可把何娘子吓住了,原来不止疼,这牙齿都出现黑窟窿了。
次日。
方彩衣她爹清晨天刚亮,便收拾好东西,赶上第一波进城的百姓,来到女婿家里。
女婿家换了大房子,瞧着可气派了。
方彩衣她爹坐在宽敞的堂屋,手脚有些放不开。
直到她女儿说要带着他去见许大夫,她爹才渐渐地放开手脚。
“彩姐儿,这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她爹坐到牛车上,见着在上首驾车的女婿,低声地问。
方彩衣笑说:“爹你放心,麻烦不上。你和娘在家里可好?三妹妹婚事定下来后,家里的活儿都压在你们身上了。”
“爹做了一辈子农活了,不累。”她爹黝黑而皱巴巴的脸庞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家大姐儿果真嫁了个好人家。
在婆家养了一年多,个子都长高了,五官也变了样,都不像他闺女了。
没多久,牛车停下来。
余秋林从上首跳下来,绕着板车来到后头,对着她爹道:“岳父,我扶你下来。”
扶完岳父,又扶了他娘子,一行人前后进入许宅。
许黟在堂屋等着他们。
见着他们来了,邀请他们入座,命阿旭奉茶。
喝了茶,闲聊几句家常,许黟便要给方彩衣的爹检查牙齿。
检查之前,许黟先让他喝水漱口。
她爹虽然不懂要干嘛,但许黟是县城里有名的大夫,又是女婿的好友,他自是全听着。
漱口后,他们便被带到旁边的小屋子里。
屋子里有光线从窗户透进来,许黟让他先躺在斜榻上,他去到柜子里取工具。
他端着盘子,取了镊子、小竹夹等一系列看牙的工具回来。
余秋林和方彩衣便在旁边看。
许黟系上棉布口罩,让她爹张开嘴,他拿起竹夹,将嘴巴撑大,让整个口腔暴露在空气中。
众人一看,这方彩衣她爹的牙口,确实烂得不成样了。
入眼就有好几颗明显坏掉的牙齿,上面还残留着早食吃的菜叶子。许黟拧着眉,这里敲了敲,那里戳了戳。
许黟询问了她爹好几个问题。
他爹回答后,心里有些害怕,这许大夫的表情好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