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打就打,那脸都快被打烂了。以后可离着潭都头远远的。”回想那画面,刘伯本能地抖起肩膀。
许黟哂笑:“一般人想要惹着他也难,那妇人虽可恶,这番教训,想来会收敛。”
想着她毫不犹豫地挥舞巴掌打人,没想短短半日,就反噬到自己身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黟心善,却不是什么人都会同情。
这妇人受了罪,他都没有主动想着要不要给她医治脸伤。
许黟和刘伯回到家里时,左邻右坊已经知晓许黟被污蔑一事了。
他们都在许黟这儿瞧过病,许黟给他们看病,收的诊金和药钱都很低。
对此,他们自是站在许黟这边儿。
况且那杨姑是个寡妇,许黟还没成亲呢,他们潜意识地觉得,许黟不会和这样的妇人暗通曲款。
知道许黟从衙门里回来了后,这几户有些交情的左邻右舍,差遣了下人们送鸡子、还有蔬果过来。
许黟谢过他们关怀,收了鸡子和蔬果,命阿旭装上一些茯苓糕,给送东西的人家送过去。
阿旭和阿锦挑了些茯苓糕,用油纸包好,有条不絮地分头合作,提着茯苓糕出门。
没多久,何娘子和唐大叔得知消息过来了。
连许久未见的余秋林也来了。
再过了片刻,甚至闭关读书的邢岳森也知道这事,坐着驴车赶过来。
跟着他一同来的,还有鑫盛沅和陶清皓。
见到友人们不约而同地挤在堂屋,本宽敞的屋子瞬间就拥挤起来。
“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鑫盛沅好些生气,腮帮鼓跟锦鲤似的,嘟着嘴不乐意地喊,“要不是雪莲正巧出去给我买果子吃,我还不晓得这事。”
许黟微微不好意思:“昨日才到,今儿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邢岳森看着他这打扮,问道:“去往哪来了?”
“正从庞官人家中回来。”许黟叹气,“本只是想买一罐橘红膏,却扯出这样的事端来。”
陶清皓一听,连忙道:“那不是你的错,是那妇人不好,偏偏拉着你不放,若最初她听你的,也不用闹到那份上。”
“不好说,遇到潭都头,可……”
鑫盛沅没什么心眼,当即就要说了什么辛密话,还没说完,就被邢岳森给打断了。
邢岳森换了个话题道:“我们在盐亭,都听到你这次在西陵干的事儿了。”
许黟:“……”果然来了。
这话题,瞬间吸引了鑫盛沅和陶清皓,他们齐齐地拉着许黟,想知道这案子更多的细节。
许黟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将那案子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
两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在听到许黟跟那歹徒对峙时,更是心里紧张起来,又听阿旭和阿锦也加入其中,不由地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那、那后面怎么样了?”鑫盛沅听得有些害怕。
陶清皓哎呀一声,说道:“当然没事了,有事我们还能见到阿旭阿锦?”
鑫盛沅红了红脸:“……”有道理。
邢岳森没有他们这么大的心眼,他深皱眉头:“黟哥儿,你还是太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