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转身在车厢里翻找东西,很快,就找到一身新的衣服出来。
“这衣裳你换上,等到地方,就可以跟着我们上山了。”
许黟暗叹一口气:“江小官人,你未免过于热情了?”
“有吗?”江苏玉愣了愣,挠着头说,“你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我要替姐姐多谢谢你。”
“收钱办事,我已经接下韩县令给的诊金了。”许黟淡定道。他在心里加上一句,还不少。
江苏玉固执道:“那是我姊兄的事,我还没答谢你。”
说罢,就从车厢里抽出一个盒子塞到许黟的怀里,“这个是家父让我带来给你的,我偷偷的在里面放了点别的。”
许黟想打开,江苏玉却按住他:“别,回去再开。”
“为何?”许黟疑惑。
江苏玉笑说:“我怕你不喜欢,直接还给了我,要是等回去再打开,到时候再想还我,就不好还了。”
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见着姐姐无事,沉稳少了几分,多出几分少不更事的心性来。
少年自幼学武,力道不小,许黟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痕迹,就把盒子收下。
骡车出城后,一路南行,直到在一座庄园处停下来。
这处庄园的主人翁是阴平县的大户地主,庄子后方就是私人山地,里头放养着不少猎物,供富家子弟们玩乐戏耍。
江苏玉之所以知道这里,还是韩韬提供的思路。
他也跟着过来了,从后方的车厢里下来,对着一头雾水的许黟使了使眼神。
许黟走过去,问他:“这事你安排的?”
“是也不是。”韩韬笑说,“郎君见江郎君难得来阴平,却公务繁忙无法亲自接待,便令小的,多担待一些。”
韩韬想着,江郎君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爱玩的年纪,不若就带着对方来城外打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
许黟被迫跟着江苏玉和韩韬两人,跑遍了阴平县几座山。
上了山,他像往常一样,先把裤腿给系紧,拿着江苏玉给他的弓,当做开山路的棍使。
这弓里面铸的是铁心,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比寻常的木弓更有分量。
江苏玉他们还不知道许黟会射箭,还说要教他如何射箭,当着他的面,连中两只灰兔。
“这箭还不错,能使。”江苏玉掂了掂手里的弓,叫家丁把射中的灰兔拿回来。
“许大夫,来,接下来该你了。”江苏玉满眼期待的看向他,“我刚才教的姿势,正是家父教我的,其他人,我可不教。”
那是军中的射箭手法,张铁狗当初跟着老兵学射箭,老兵的手法不太对,但影响不大。
许黟拉起弓,瞄中其中一只兔子,弦上的箭射出,“叮”的一声,射中兔子旁边的木桩上。
灰兔惊吓住,慌张的跳着跑了。
许黟放下弓,手臂被反震回来的力道震得一麻。这箭的威力,比木箭强多了,能射出五十米远。
江苏玉眼睛亮起:“许大夫可以啊,头次射箭,竟能中木桩。”
许黟笑笑:“但我们是要来射兔子的。”
“无妨,射兔子这事交给我来办,你在这里好生琢磨,你天赋不错,想来不用多久,就能射到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