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饭后。
沈瓷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疲惫,毕竟是个五岁的娃娃,再怎么强大的灵魂,也不能抵消天生的困意。
如花将膳食都收了下去,看着自家小主子,「郡主要睡了吗?奴婢——」
「你下去吧,我要他就好了。」指着一边站着的轩阳忱,如花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位四皇子,慢慢的退离了房间。
沈瓷伸手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眼睛里含着几分泪意,轩阳忱眼中快速划过几分情绪,「那我先走了。」
「不用,上来陪我一起睡,我要听故事。」说完拍了拍床铺。
轩阳忱:「……」
最终还是开了口,「男女授受不亲。」
「我冷。」
感受着屋里炭火的热度,轩阳忱觉得这谎言……不可信。
最终还是离开了屋子,颇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慌乱。
小煤球迅速跑了出来,经过这么久,小煤球终于长成了一直布偶猫一样大小的娃娃,身上穿了一身小西装。
不伦不类,偏偏又有种蠢萌的萌感。
「宿主,你为何不留下他?这么可怜。」
沈瓷打了个哈欠,「欲速则不达,温水煮青蛙,慢慢来,而且他说得对,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是个流氓,人家才十一二岁就把他往床上带。」
小煤球:「……」它怀疑宿主心思不纯,并且有言语证据。
「宿主,你这具身体也没成年。」
「所以说啊!看得到吃不到,还不如保持一点距离。」
小煤球:「……」宿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它本来的想法单纯只是用爱安慰这可怜的我小少年,结果自家宿主直接想把其往床上带。
可怕,人心不古啊!
……
轩阳忱在皇家学堂的住处很偏远,而且根本就没没有炭火,甚至连个照顾走动的人都没有,安静到吓人。
一进屋子,又湿又冷,轩阳忱下意识的捏了捏手心,试图留住刚才那处的温暖,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走到床边,薄薄的一层棉被,还散发着一阵霉气。
他多久没有尝试过这种生活了,自从杀了父母兄弟,当上了皇帝之后,他处处都要最好的,一顿膳食至少一百道菜,上等进贡的蚕丝被,谁见到他,都只能战战兢兢的,以内他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一瞬间死了。
然后又回到这种日子,轩阳忱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毕竟无论如何他都会再次走上上辈子的那个高位,然后将所有忤逆他的人,看不起他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脚下。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急切的响起,随之而后的是六公主的声音。
「轩阳忱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轩阳忱看着门外,这位六公主当年的下场是什么呢?被他砍断四肢,削成了人棍,终日泡在酒坛子里,吊着一口气。
轩阳忱打开了门,迎面便是一巴掌。
「你这个扫把星,以为攀上了景阳那个贱人就能鸡犬升天了?本公主喊了这么久都不开门,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