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尚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抓到他,只是一种巧合,是自己运气差罢了。短暂的意外以后,他选择了沉默。同时他知道,他已经栽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梁局长,难道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同来的监察局长徐柏涛问。
“没什么要说的,是我设计了罗县长,这个我认,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梁尚宽知道龙园酒家的老板吴宗健已经被抓,想必他已经招供,抵赖不了了。
“为什么要设计罗县长?”
徐柏涛问。
“我羡慕、我嫉妒行不行?”
梁尚宽反问。
“羡慕?嫉妒?就凭你?”
徐柏涛哼了一声,“别扯淡了,交待你的问题吧。”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问题。”
梁尚宽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们粮食局建的职工宿舍楼,多出来的几套房子你是怎以处理的?”
徐柏涛单刀直入地问。
“这个事呀,当时县里有几个领导说,他们家里的住房很紧张,希望也参加集资,我们局党组讨论以后,就同意了。”
梁尚宽说。
“那他们交钱了吗?”
徐柏涛又问。
“交了。我们局里的账册上有呀,你没有看过吗?”
梁尚宽说。
做事情还真是滴水不漏!徐柏涛问过建筑商老板陈实,但陈实对粮食局的财务状况并不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也拿到了一套房子,但没有直接的证据。如果梁尚宽不开口,那些拿到房子的原县领导就能逍遥法外,无法追究他们的违纪问题。
“龙园酒家那幢楼和院子为什么卖那么低?”
徐柏涛只好问另一个问题。
“没有人要,就低价卖了呗,能拿到一点是一点。”
梁尚宽就像挤牙膏一样,徐柏涛知道的,他就承认,不知道的,就装傻。
“没有人要?那你出公告了吗?进行公开拍卖了吗?”
徐柏涛连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