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散会后,罗子良对秘书窦文娟说:“谢三不是有个儿子吗?你想办法联系,让他到我办公室来。”
“是,罗主任。”
窦文娟对自己的这个上司越来越佩服了,年龄差不多,思想境界却高她不少。
到了下午,谢三唯一的儿子谢刚来到了罗子良的办公室。
谢刚今年才二十二岁,外形不错,没有谢三那种满脸横肉和暴发户的傲慢,省警校刚毕业,本来他老爸找关系想让他进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队,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可能再也进不去了。不为别的,政审这一关就过不了。
他站在罗子良面前,不说话,目光冰冷。
“怎么,对我有意见?”
罗子良抽着烟,也在观察着他,末了,淡淡地说。
“哼,哪敢?”
虽然说不敢,但谢刚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敌意。
“呵呵,你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思想境界还不如你爸一个大老粗……”罗子良说。
“别跟我提他!”
谢刚冲着罗子良吼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提?功是功,过是过,一分为二,事实摆在面前,不提就不存在了吗?”
罗子良斥问。
“姓罗的,你别得意太早,这个仇我早晚得报!”
谢刚咬牙切齿地说。
“就凭你这句话,你一辈子都报不了。”
罗子良冷笑。
“为什么?”
谢刚怔怔地问。
“就凭你这毛毛躁躁的心性,你这城府,能成大事吗?”
罗子良骂道。
“我怎么不能成大事了?”
谢刚一脸不服气。
“就凭你刚才威胁我的话,我就有理由整死你,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你信不信?”
罗子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