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一在和罗子良喝酒的时候,一直惊魂未定地追问,“罗厅长,您怎么知道余市长今天找我,是不是您在我身上装了监听器?”
罗子良笑道,“私装监听器是违法的,你认为我会那么做吗?”
“那您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张定一不死心呀。
“我不但知道余副市长找你,还知道新民医院的温虹也在那里。”
罗子良淡淡地说。
“不对,罗厅长,您一定在监视我,或者是监视余副市长了。”
张定一说得很肯定。
“呵呵,刚才是余副市长给你打电话的吧?你真傻,说什么一个人在家吃饭,说不定他在外面路边给你打的电话呢,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咱们是老同事,吃餐饭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这么一隐瞒,误会就大了。”
罗子良含笑摇头。
张定一震惊地站了起来,探头探脑地往外观望,可是,街上车水马龙,却看不到余副市长在哪里。
“现在你当然看不到了,他刚才一定开车经过这里给你打的电话。你现在追过去肯定还来得及,向他解释清楚,咱们只是单纯地喝酒,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罗子良笑了笑。
“罗……罗厅长,是您设计好的套路?”
张定一并不傻。
“什么套路呀,你的疑心病倒挺大的,咱们在这里喝了几个小时,你见过我打电话吗?余锦渡是谁?永泰市的代市长,我能调动他到这里来吗?”
罗子良说。
“不是,罗厅长,那您怎么知道余副市长在外面的街道上给我打的电话?”
张定一发现自己的头脑不好使了。
“猜的,从他说话的语气猜的。”
罗子良说。
“真的不是您设的局?”
张定一又问。
“什么啊,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喝酒痛快,所以又叫你来喝一次而已。你想呀,凭你我两人的这般酒量,有几个人能比得了?咱们那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个机会可不多得。没想到我的一番好意,居然被你误解了。”
罗子良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罗厅长,我的大脑有点乱,有点晕,可能是喝多了,没心情陪您继续喝了,告辞!”
张定一说着就站了起来。
“老张,”就在张定一走到门边的时候,罗子良关心地说道,“小心点,说不定余市长和温虹动了杀机。”